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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没有发现如今画在你头顶这幅《最后的审判》有什么不妥?”
景承意味深长问。
牧师抬头重新凝望了良久,一脸茫然的摇头。
“我有幸见过这幅旷世杰作的原画,但是和现在看见的这幅似乎有很多出入的地方。”
景承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翘腿仰望教堂天顶,目光最后落在牧师身上。
“我说你不是合格的仆人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如果是你的话,这幅《最后的审判》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
牧师大为疑惑。
“《最后的审判》不能算是正统的宗教画,虽然这件作品是西方美术史上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但就在作品完成之后,教皇就想将其毁掉。”
“毁掉?!”
牧师更加震惊,重新抬头看看头上画作一脸茫然。
“为什么要毁掉?”
“教皇希望创作一幅气势磅礴的圣象画,但最后米开朗基罗去创作了审判和末日题材的画作,他违背了宗教的诉求,在画作中采用裸体的形式来表现末日,在当时的宗教环境下都认为他的这幅《最后的审判》是在渎神。”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这是一种曲解和中伤,说这些话的人根本没有领悟作家的创作意图,他只是用当时看来很大胆的手法展现了教义的公平,人都是赤裸裸来同样也是赤裸裸离开。”
牧师反驳。
“你真这样认为?”
景承抬头浅笑。
“难道还有其他原因?”
我在旁边好奇问。
“米开朗基罗在创作《最后的审判》时他正经受精神和信仰危机,这幅作品的创作灵感来自于但丁神曲中的《地狱篇》,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是用另外一种手法展现了地狱,知道为什么这幅画作能得以保存吗?因为就连当时的教宗也认为,教廷的裁判权没有延伸到地狱。”
景承嘴角露出神经质的微笑。
“事实上米开朗基罗是厌恶教皇的,以至于他在创作这幅画时,原画中他把教宗画入下方地狱受蛇怪所撕咬,这本身就是一种渎神的行为。”
我知道景承学富五车,但没想到他对神学也如此精通,牧师听完面色大变,一时间方寸大乱。
“我们是来追查凶手的,干嘛无缘无故提到这幅宗教画?”
陆雨晴问。
“知道这幅画真正的含义就能找到凶手。”
景承意味深长笑了笑,目光又落到牧师身上。
“你一直坚信是神的仆人,在我看来你非但不合格而且同样也亵渎了你信奉的神。”
“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牧师问。
“你知道画中见的人是谁吗?”
“耶稣基督。”
“你凭什么知道他是耶稣基督?”
景承笑着反问。
“因,因为……”
牧师支支吾吾了半天回答不上来。
“因为你对这幅画的认识和了解全是通过书籍,书中说是耶稣基督所以你就认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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