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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您侄女啊。”
徐五太太极为的高兴,“我当时还后悔,就算被人笑话我多嘴多事我也该打听一下,没想到竟是你的侄女,这可真是巧了!”
她激动的拉着方氏的手,“方舅爷当初在京为官时我还听我家老爷说起过,可真真是个风流人物,他的女儿也更是青出于蓝,那样貌便是摆在京城也无人能及。”
“兄长也不过是普通相貌罢了。”
方氏给徐五太太倒茶,徐五太太敷衍的喝了一口,迫不及待的道,“那这个忙您可一定要帮,不但是帮我那嫂嫂了一桩心愿,也算是帮了您自己一个大忙,这姑娘家大了总要说亲事的,如今机缘巧合的,这么好的亲事在眼前,您可真真儿的是有福气。”
“福气不福气不知道。”
方氏笑着道,“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幼清虽在我身边住了一年,但毕竟不是我亲生的,她的婚事恐怕还要我兄长点头才成。”
又道,“这事儿我做不了主,我问了我兄长再给您答复可好。”
方氏这话说的也无可挑剔,徐五太太只得点头:“您说的在理,这儿女的婚事自是父母最关心在意的事情,是该和方舅爷说一声的。”
又道,“要说这事也真的是巧,若是将来成了,咱们可就是亲家了,往后莫说我们老爷和薛侍郎能互相照应,就是侯爷甚至宫里的太后娘娘对薛侍郎和和薛大公子也会多加看顾的。”
她显得语重心长,“要我说,这门亲事你们若是点头,可一点不亏。”
“我侄子得太后娘娘的喜欢,这媳妇一进门就是诰命夫人不说,将来他们得不了爵位侯爷和夫人以及太后娘娘肯定是要多加看顾补偿的,便是那贴补也足以让他们一生无忧,安享着福了,薛太太,您仔细想想,这门好的亲事,可是打着灯笼都寻不着啊。”
是好是赖方氏心里有着谱,莫说徐鄂纨绔风流,就是他是个上进踏实的,她也不愿意把幼清送去做继室。
锦乡侯再好她也不想有什么牵扯,她只想将来给幼清说门简简单单的亲事,嫁过去就能当家作主,夫妻两人哪怕贫苦点也不怕,夫妻能同心,日子就一定能过的越来越好!
“我写信与我兄长说。”
方氏笑着回道,“若是兄长同意我自然是乐意之极,可若是兄长不同意,我恐怕……”
徐五太太知道方氏不是强势的性子,来之前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刚刚还说了,这事儿讲究个缘分,您只管和兄长商量,我等您消息就是。”
说着微顿,又道,“你瞧我,还有件事差点忘了,这个月月底徐大奶奶要在家里办荷花宴,到时候我让大嫂给您下个帖子来,届时您亲自去锦乡侯府看看。”
那偌大的庭院装五个薛府也绰绰有余,雕梁画壁富丽堂皇,谁望着富贵不动心?
只要方氏能动心,这事儿就能成。
方氏不想去,可又不能得罪徐五太太,应了是,徐五太太心满意足,心里想着回去和徐夫人好好说一说,若是叫徐鄂亲自看一眼方家小姐就好了,她敢肯定徐鄂肯定会喜欢的。
“那就这样。”
徐五太太站起来,“家里还有事我就不叨扰您时间了,等您这里有了消息就差人去回我,我嫂嫂那边我也与她说一说,她虽着急,可也难得遇到个称心如意的,等一等她也乐意的很。”
方氏送徐五太太出去,等看不见徐五太太的身影她才松了口气,回到房里细细回想方才她自己说过的话,觉得自己没有说错什么才放了心……徐五太太也真是的,那送去做填房继室的,不是那小门小户便就是那大府里被人瞧不起的庶女,再者便是那大归回家的姑奶奶……
幼清好好的,虽说身世不显可方家也不是小门小户,她哪怕给幼清找个寒门子弟,她也断不能将她送去做人家继室,更何况徐鄂是什么人,混世魔王都是抬举他了,把幼清嫁过去那就等于害了她。
兄长那里她是问也不用不问的。
方氏立时就将这事抛在了脑后,喊了几声春杏,可进来的却是春柳,她奇怪的问道:“春杏人呢。”
“方才还在的,大约是出去了。”
春柳将徐五太太用过的茶盅收了,方氏叮嘱她,“刚才徐五太太来过的事情不要叫老太太那边知道,你吩咐下去,谁都不准乱说。”
春柳点点头,应是。
方氏不再想,招了府里的管事婆子开始吩咐今儿府里的事情,一直忙到了中午胡乱的吃了点东西她歇了个午觉,下午又准备着薛明和周文茵定亲的事情,虽不大办大请,可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总是要的。
忙到天擦着黑,她才真正歇了下来,刚端了茶,薛梅来了,她笑着道:“房里的冰够不够用,热的很吧,娘那边怎么样。”
“好的很,您就别操心了。”
薛梅微微一笑,道,“瞧您忙了一天才歇脚,我这个闲人也不好来打扰。”
方氏笑着望着薛梅道:“你倒和我见外起来了,你想来什么时候不能来,再者说,你什么时候给我添乱的,哪一回你来不是帮着我一会儿做这事,一会儿做那事的。”
薛梅轻轻笑着:“大哥这些日子回来的都迟,我都好几日没瞧见他了。”
“天气热,祭台那边又不能歇,说了重阳节那天必须竣工,这才造了小半,紧赶慢赶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方氏叹了口气,“又听说两淮几处暴雨了好些日子,也不知道水位怎么样,若是再有个天灾,他真的是分身乏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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