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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珠将信封撰在手里,掩饰着眼中的慌张,低声道“没什么,去给我那个烛台来。”
侍女虽好奇却只能照办,等烛台奉上时,却只见妙珠将那信点在烛心之上一并焚烧了,不一时只留下一地的灰烬。
“此事不准透露给任何人,知道么?”
妙珠脸上难得的严肃,叫侍女连连点头。
入夜时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荷花院出来,穿着宽大的袍子看不清楚面目。
趁着夜色做掩,极快速地走出宁远侯府。
那步履匆忙,生怕被人发现了一般。
兜兜转战来到解意楼之中。
解意楼早早地便歇业了,只是里屋里却有一丝光亮,那人将门窗轻轻叩响。
只听得嘎吱一声,门已打开。
那人从速地闪身进去,又警惕地往周围看了几眼,才关上门。
房里烛光大亮,晏欢悠然地与朗玉对弈,正在棋局上厮杀得痛快。
那人解下宽大的衣袍,露出一张柔美的女性脸庞。
妙珠立在一旁,对着晏欢道“见过恩人,不知恩人召见妙娘有何事?”
今日见那封蹊跷的书信,妙娘便知是晏欢在找她。
心惊肉跳了半日,却还是出来赴约。
眼见着晏欢下棋下得正欢,压根没拿正眼瞧她,妙娘被孤零零的晾在一边。
“你耍赖,明明都已经落子了,怎么还变卦了呢?”
朗玉嚷嚷道,原是晏欢落子反悔,将朗玉的退路将死了。
晏欢清浅一笑,脸上半分愧意也无“我不过是佯装罢了,如何还落子了?你这般颠倒黑白,可是不想认输?”
听得晏欢这般无赖,朗玉无可奈何,当下摆了摆手道不玩了不玩了。
一旁的妙娘听得两人的对话,却是冷汗涔涔。
一张清瘦的小脸慢慢发白。
等一局终了,晏欢才似看到了妙娘一般,讶然出声“这不是宁远侯府的贵人么?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当真是我失礼了。”
妙娘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笑意“恩人这是与妙娘玩笑不是?什么贵人不贵人的,倒是折煞妙娘了。”
朗玉在一旁轻笑出声“不折煞不这啥,妙珠姑娘如今宠冠宁远侯府,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只怕生了麟儿便可染指侧妃之位,倒是飞黄腾达,可莫要忘了我们这些旧人才是。”
朗玉这话阴阳怪气,听得妙娘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恩人这是说得那般好?妙娘能有今天都是靠恩人的栽培,妙娘没齿难忘。”
妙娘一副情真意切,叫人挑不出任何错处。
晏欢脸上表情淡淡,似对这种表演不感兴趣,朗玉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美人皮面下藏着的是真心还是蛇蝎。
你说是吧?”
妙娘强自镇定,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妙娘这般善于伪装倒是叫晏欢侧目了,眼见了事情败露还能一脸镇定,果然是能与晏瑶斗上一斗的人。
听的晏欢慢悠悠地道“妙娘,你还记得你的丈夫是怎么死的么?”
听得丈夫二字,妙娘唇色发白,面露惊慌“恩人这是何意?他不是被大火烧死了么?”
晏欢将妙娘变脸,轻轻一笑“这夜里好端端的起了火,也是你的丈夫命数不好。
我只听得有人说起,那夜见过一个女子在那纵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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