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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他娘的百爪蜈蚣!
卧槽,这小子活的时候就习惯对上逢迎拍马,对下铁齿钢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一套难道在这里也能通用?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赶紧背过脸,拽了拽马老板:“思聪叔,看门的百爪蜈蚣算是什么来头?”
大家都是在商店街混日子的,自然都认识百爪蜈蚣。
“算是这边的……”
马老板寻思一下,说道:“按照阳间的话来讲,就是保安,属于外聘人员,不在牛头马面那种公务员制度里,因为这边人手不够,他生前有工作经验,自从上次从阳间抓回来之后,就来凑人手了。”
那就好,我刚要松一口气,没成想马老板接着说道:“不过就因为他们这种“保安”
不是公职人员,没有那么严格的赏罚制度,是比门口那些公职人员更加难对付的,你也听说过,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日了狗了了,我忍不住嘬了一下牙花,这话形容百爪蜈蚣是再贴切不过了:“还有别的门口能进吗?”
马老板摇摇头:“为了防止里面有新死的跑出去作妖,连窗户都堵死了,就留下了这么一个门口,怎么了?大家都是街坊,脸熟这不是更好办吗?”
马老板哪儿知道,百爪蜈蚣被我用雷击木木鱼一样的打了多少回了,我骨头还特么被他推的摔断好几根呢!
那简直是血海深仇啊!
在这里碰上了,他又是小人得志,我这百分百摸不到什么好果子吃啊。
“那边那新来的!”
没成想正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百爪蜈蚣惯常狐假虎威的声音:“刚从望乡台回来的?过来检查一下。”
我寻思不想跟他正面刚起来,还想着要不等他换班再来,就没吱声想往回走,没成想他竟然先急匆匆的冲我走过来,狠狠一把扳上了我的肩膀,一见我也是一愣,随即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响在了我耳边:“哎呀,这不是李大师吗?你也有今天啊?”
草泥马!
无奈人在屋檐下,我只得转过脸:“百,不,吴哥啊,想不到又见面了,真是缘分呐。”
“你用雷击木砸我的时候,当然想不到咱们还会见面了。”
百爪蜈蚣似笑非笑,刚要发威,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愣住了:“你还活……”
“我劝你最好别声张!”
我一把将牛头钱举起来怼在他那俩眯眯眼前面:“我上头有人。”
百爪蜈蚣跟活着时候差不多,脸上肌肉跟通了电似得,突突的跳:“牛哥他……”
你也有跟人家喊哥的一天。
百爪蜈蚣就是百爪蜈蚣,很快换上了一张笑脸:“千树大兄弟,咋不早说,你看,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吗,都在牛哥手底下,咱们是一家人啊!”
说着挺亲热的把我往里面引:“来来来,上我那喝一杯,别人新送来的好酒,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我哪儿敢喝这里的东西,赶紧自称酒精过敏推辞了,百爪蜈蚣挺失望,马上问我是来出啥任务的,是不是哪个新来的欠拾掇,让我告诉他,保准给伺候服帖了。
我哪儿敢把找陆茴的事情说出来,万一他暗地里使了坏就麻烦了,就说也没啥,帮助牛哥日常巡查一下,接着就旁敲侧击的问他除了我们仨这里还有没有商店街的老面孔,大家好抱团混。
百爪蜈蚣想了半天说没有啊,我有点泄气,就找了个借口,带着马老板从他那离开了,他还装的恋恋不舍的,别提多恶心了。
马老板有点纳闷我为啥不问这个地头蛇,我把跟百爪蜈蚣的恩怨说了一遍,马老板这才还恍然大悟:“你要不说,我全忘了!”
这马老板咋来了之后,记性变得这么差?岁数大了真可怕。
再往里走,是一个一个的房字,可这就并不是那种校舍公共住宅一样的整齐建筑,而是模样各异,有的是小洋楼,有的是中式建筑,还有的是小庙,这种感觉很像小时候逛庙会,一家一家的帐篷都不一样。
马老板领着我往他的房字去,远看是个挺大的三层别墅,漆的花红柳绿,这叫一个气派,可走近了一瞅,四处都是窟窿眼儿,上梁不正下梁歪像是个危房,肯定漏风漏雨,标准是个豆腐渣工程。
马老板挺尴尬:“子孙不孝,图便宜,给我烧了个破的,别嫌弃,里面家具是好的,可以坐。”
原来这就是人等待投胎之前的暂时安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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