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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翼在上房屋里正在抄写宋词,听见后院有动静,紧跟着又有人喊救命,他心里一惊,还以为是来了贼,被后院住着的五个人发现,打了起来,急忙提了双刀出来,先扒在门口看外面的情况,打算着如果来的小偷实力不强,人数又少的话,他就出去帮忙,要是亡命之徒,就另作打算。
此时已经是腊月里头,前几天刚喝完腊八粥,今晚北风吼得厉害,幸而没有下雪,借着朦胧月光,正好看见江春水被打出来,然后又拿凳子砸回去,穆云翼先前还以为他在跟贼人搏斗,听了几句,方才知道是安小北商益,顿时又惊又怒,开了后门,悄悄地顺着墙根溜过来,正好看见江春水将安小北按在凳上,一只手在后边弄得他痛哭惨嚎:“江大哥,我错了,我错了,呜呜……”
商益满脸是血,这会忽然从灶上抡起一把菜刀,发疯了一样冲过来狂劈乱砍,江春水被他吓了一跳,顾不得再作践安小北,撒腿就往外跑,被穆云翼在门口使了个腿绊,立刻扑跌在地,狗抢屎般拍在地上,还没等站起来,脑袋上就挨了一棍,登时打得大脑发晕。
穆云翼拦住商益,让他过去把江春水按住,商益身材虽然不如江春水,也比别人壮实多了,只是不会打架,穆云翼拿刀按着江春水的脖子,再让他跪在江春水身上,用膝盖压住江春水的腰眼,揪了他的发髻,把他的脸按在泥里,两人合作,江春水果然挣扎不起来。
穆云翼也把他的腰带解了,驷马倒攒蹄把手脚捆在一起,确定他不会挣脱,才进屋去看安小北,江春水那腰带绑得十分有技巧,脖子上的那一圈能大能小,两手上的穆云翼费了好大得劲也解不开,当然也有天色太暗的的缘故,最后还是用刀子给隔断的。
安小北哭得泣不成声,蹲在地上小心地把后边塞进身体里的东西一点一点拿出来:“谢谢你,小先生。”
穆云翼叹了口气,先查看商益的伤势,鼻血已经不流了,才稍稍放心,又往灶里填了柴禾,将水烧热,打了水给两人梳洗:“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
安小北哭着说:“都怪我,呜呜……都是我不好,惹着他……”
商益抢着在旁边把事情的经过讲诉了一遍,穆云翼听了也极是生气,让商益把江春水从外面拖进来,江春水还不服气:“你们有种就把我一直捆着,看明天掌柜的来怎么说!”
穆云翼冷哼一声:“小益,先抽他三十个嘴巴,再倒一瓢凉水,让他清醒清醒!”
商益恨死了江春水,穆云翼发话了,他自然照办,救着江春水的头发,抡起巴掌,正反连抽,噼噼啪啪,不绝于耳,江春水刚开始还是不服,甚至破口大骂,等打了十几个之后,终于认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开始求饶,穆云翼故自地把门关好,上好门栓。
三十个巴掌抽完,江春水口鼻流血,说话都开始走音:“你们私设刑讯,草菅人命,我明天到衙门一纸诉状高上去,让你们都跟着吃官司!”
商益有些害怕,担忧地看向穆云翼,穆云翼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说:“你的卖身契还在东家手里攥着,依照本朝律法,家奴是不能做原告的,只能你主子替你出头告我,你要是自己去衙门告我,说不得得让人家先打你二十大板!
哼,我就不信,陈鹤轩会因为你跟我打官司!”
又向商益说,“停下来干什么?去舀凉水啊!”
商益听他的话,放下心来,立刻又去拿瓢舀了凉水,从头浇下,这三九寒天,把个江春水立时浇了个透心凉,穆云翼又让商益绞了好几瓢,把他身上的棉衣全都吸满了水,冻得脸色发白,在那里打哆嗦,脑袋也清醒了不少:“你打也打了,这气也出了,咱们都在茶楼里过活,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这么算了吧,若真弄死了我,你也摊上人命官司了。”
穆云翼冷笑:“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敢威胁我?看看你把小北弄成什么样了?小北平日好言好语的,什么时候得罪过你?这么恶毒的法子亏你也下得去手!”
他抽出打磨得雪亮的断玉刀,开始割江春水身上的棉衣,“我知道你烦我、恨我,小北是跟我吃的挂落,商益也被你寻个由头作伐子!
今天不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以后说不定你还要用什么手段报复他俩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江春水身上湿透的棉衣割裂开来,被水浸泡的棉絮都随手扔到灶膛门口,嘶嘶布裂的声音,听的江春水头皮发麻:“你……你要干什么……”
连怕再冻,上下牙撞得咯咯直响,“我虽然是奴籍,你杀了我,衙门也要过问的。”
穆云翼不回答他的话,只用刀子把他身上的衣裤全部割裂,弄得赤挂,然后又兜头倒了两瓢凉水,然后扔到柴草堆里,穆云翼用刀拍着他的脸颊阴阴地说,“这次就这么算了,下次再敢跟我整这个,我就让你当太监!”
说完用刀背在江春水小兄弟上面种种一敲,江春水痛得一个机灵,弓腰缩胯,一时不受控制,尿薄而出,将身下的柴草全都浇湿,他越紧张越是控制不住,终于又怕又羞,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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