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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独孤诺买了粮食和日常用品回来的贺穆兰,在自家的堂屋里接待了这么一位“贵客”
。
真的是贵客。
和独孤诺以及他带来的十三羽林郎不同,这个姓崔名琳子怀瑾的年轻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我很贵,我祖上很贵,我父母很贵,我全家都很贵”
的气息。
原谅贺穆兰所来的时代已经没有什么贵族了,而贺穆兰的身份和职业注定了她见不了权贵,或者说——“活着的权贵”
。
即使生前再显赫,长相再英俊,气势再惊人,你以为被扒的光光放在解剖台上能让贺穆兰感觉到什么?
这具尸体很贵吗?
但此刻贺穆兰真的觉得,若是她在现代解剖了这具尸体,一定也会赞叹出“啊,这大概是我解剖的最贵的尸体了”
的话吧。
头带纶巾,身披鹤氅的崔琳,看着就像是那种古画里走出来的高士。
这个男人十分英俊,除了英俊以外,还有一种脱俗的气质。
而这个男人也很了解自己皮相上的优势,打扮的十分讲究,务必将自己的每一处优点凸显的淋漓尽致。
又是一个觉得自己能以外貌打动花木兰的男人?
据游县令引见,这人还是如今汉人中权倾朝野的崔浩之孙,他来找花木兰做什么呢?
为何独孤诺一群人听到他的名字,纷纷露出厌恶的表情?
屋外的羽林郎们正在唤猪推磨、间或夹杂着小女孩尖锐的欢叫声,就在这有些嘈杂甚至可以说是“吵闹”
的环境中,和贺穆兰独处一室的崔琳微不可见的露出了有些感慨的表情,温声开口道:
“想不到,花将军威风如初,竟能让陛下身边的羽林郎们为你喂猪修屋,甘做奴仆之事。
在下真是羡慕之极。”
听听听听,听听这“屈尊纡贵”
的外交口吻。
真想把这个拽的二五八万的文艺男青年一巴掌拍到南墙去。
“不知崔郎君光临寒舍,所谓何事?”
贺穆兰不耐烦和他打什么机锋,开门见山的询问了他的来意。
她确定在此之前的花木兰和此人一点交集都没有。
若是有的话,她一看到他就会回忆起来的。
……
崔琳微微一愣。
他还没见过对他如此不客气的人。
在他印象里,无论是什么女人,哪怕是年老的老妇或者幼小的女孩,见了他都会十分温和。
而他向来观察入微,也看的出这位“花木兰”
对他并没有什么耐心。
“崔某并非为了你的过去而来,而是为了你的将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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