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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事还不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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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宫门口之后,罗温发现,除了自家的马车外,还有大大小小其他人的马车,素净的,华丽的,甚至还有几顶大红喜轿。
马车啊,马车上的女眷啊,马车外的女眷啊,唧唧咋咋地在宫门外咋胡,只有宫门口的士兵还不动如山,罗温快被吵死了。
难道是陆旸天下令,让所有的女眷在今天都来接议事厅的官员回家?
不过,罗温撩开窗帘子一看,即使每个官员都妻妾成群,议事厅里也应该坐不下这么多男人啊?
问了榆树精和小兰花精也听他们说不出个所以然,罗温想从女眷口中听到什么,却又觉得她们像麻雀一样咋咋呼呼,又像蜜蜂一样絮絮叨叨,完全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还不如将马车驶远一些好。
罗温正用尽聪明的脑子想着,就听见宫门豁然打开的声音。
掀开帘子,只见一个穿着盔甲的骑兵骑着马冲出来,向四周大叫道:“战事在即,战事在即,朝廷挥师西南了!
朝廷挥师西南了!”
本挤在宫门口两旁的妇人都退了开来,谁也不讲话了。
就等着肃穆的军队从宫门里一步步出来。
奇怪该到此为止了吧。
罗温掀开帘子向两边一瞧,一个老精,一个少精都不敢承受她淬了毒的目光,低下头,颤颤巍巍地伸出手。
罗温轻哼一声,捏着一只细胳膊,一只老胳膊,借力使力地跳下马车,两人揉揉被捏疼的手臂,哀怨地互看一眼。
军队出来了,陆旸天为首,他穿着一身金黄色的盔甲,脸色阴沉,不愿施舍一点笑意。
罗温知道阎平儿的失踪让他心里定不好受,如此表情也不辜负阎平儿了。
在陆旸天的左边是一身红色盔甲的郝缚云,她本就面貌艳丽,红色更是衬得她妖冶异常。
本是一个女官,陆旸天为何让她坐上副将的位子,罗温不想去探究。
陆旸天右边是一身银色盔甲的盘吟。
盔甲如此合身,衬得他的身形高大俊挺,绝不是一时赶制的。
他没有了平时和煦的笑意,也沾染了其他两人的冷漠,蒙着寒霜的眸子真是刺眼,他知不知道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
一排排整装待发的士兵随着主将从宫门内缓缓而出。
面对宫门外的一堆女眷,陆旸天嫌恶地皱了皱眉,看了盘吟一眼,盘吟面目表情,陆旸天狠狠转过头,一挥手,一个内侍模样的宫人拿着旨意赶忙上前宣读,道:“西戎屠城之事,本将已有耳闻,今日京师挥军西南,屠城之事从此可绝。
虽挥师西南刻不容缓,但念百姓为国忧愁不安,为定民心,正士气,今日首开先例,坯阳街五里之内,都可供女眷送别,布告今日丑时已发,一个时辰为限。
若一鼓作气,打退西戎,军师今冬末明初春可回,望民勿念。”
罗温傻了,原来这些女眷都是来送士兵的,有几个新嫁娘也不足为奇。
旨意虽宣读完,但主将还是坐在马上一动不动,脸色更加差了。
主将在马上不动,士兵们哪敢动?士兵们都在人群中给自家人使眼色,让她们别跟着这群妇道人家瞎起哄,要知道坯国以往突组军队说要挥兵征伐,为几个新兵送别也只是私下偷偷进行,还是在主将昏庸好混的情况下,哪有明目张胆地可以作为的?怕等一下主将反悔,又要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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