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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醒了。”
“子然?”
萧真垂于腿侧的手微颤了下,内心跌荡起伏不已,转身就要去找廖夫子,却听得觉醒叹了口气说:“夫子又失忆了,这次惨,竟然把这四年来所有的事情忘了个精光。”
萧真刚迈出的步伐一顿,转身望着觉醒:“你说什么?”
觉醒耸了耸肩:“前所未闻,公子救了夫子时,夫子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这回以前的事情是记得了,可这四年来发生的点滴,他却忘了。”
萧真怔了半响,慌忙朝着廖夫子所在的地方跑去。
“她怎么了?”
觉得望着萧真消失的方向,奇道:“还从没见过她这般慌张的。”
姒秦心里也奇怪,跟了上去。
当姒秦赶到时,就见萧真一直摇着廖夫子,嘴里喊着:“子然,你回来,子然,你回来……”
廖夫子被摇得一脸要吐的样子,姒秦见状,赶紧上前将萧真拉开,怒道:“萧真,你干什么?”
廖夫子好半响才定了心神,惊恐的望着莫明其妙叫他子然,还差点将他摇死的女子,期期艾艾的道:“姑,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叫廖学程,并非你口中所说的子然。”
“廖学程?”
萧真喃喃。
“是,”
廖夫子点点头:“小生廖学程,乃吴越嵊县湖头村人氏。”
廖学程?他不是子然,子然已经离开了,萧真茫然的想着,随即目光又再次望向廖夫子:“你是嵊县湖头村人?”
“是,是。”
她记得韩母的娘家就在嵊县湖头村,萧真望着面前的廖夫子,身形虽然依然修长,但没有了以往那份挺拔,目光温柔,却显得懦弱,不再是不卑不亢的样子,简直是换了个人似的。
韩子然的轮廓与其母很是相似,自然,廖夫子也是与韩母有些相似的。
萧真突然笑了,笑得凄凉,一会又道:“夫子,你身上的同心锁,能给我吗?”
“同心锁?”
廖夫子从怀中拿出石锁来:“是这个吗?这并非是我之物,我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姑娘要的话,就送你吧。”
萧真接了过来,就听得姒秦道:“夫子,这把同心锁这四年来一直在您身上,您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
廖夫子憨厚一笑:“这位公子,你一直叫我夫子夫子的,可我连考了二次秀才也未考上,四年前再一次进都城赶考,却不想再次回神,竟然已过了四年。”
说着,叹了口气。
“连秀才也没有考上?这怎么可能,”
姒秦只觉古怪极了:“以夫子的学识,别说秀才,就连状元也是顺手拿来之事啊。”
“公子廖赞了,小生哪有这样的才干啊。
怕说的是别人吧。”
“就是你啊。”
姒秦急道,这人怎么回事啊,晕了一会没记忆就算了,就从小学起来的学识也能丢?
一旁的萧真看了廖夫子一会,又望着姒秦,圣女的话在耳边闪过‘你可知道,你原本是凤命,你的姻缘被人偷走了’,‘那块同心锁,有人在萧真死后,将那同心锁放到了她的身边,因此才将后世绑在了一起。
’
这些人,一个一个的,都不是谁的前世今生,他们是属于独立的存在时空的。
那她为什么要来这里?
她欠了谁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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