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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马上行动,一个压住周玉苏的上半身,两个提着周玉苏的左右脚,半她半吊了起来。
裤管通道宽敞了起来,蛇闻到血腥之气,瞬时,向目标前进,在众人齐齐喊声中,蛇环绕着来到腿根部……
恐惧已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周玉苏腿朝上,身子朝下,根本施不出一丝的力道,当那股移动的冰凉真正袭来时,只感觉眼前一暗,仿佛看到无数只地狱爬尸向自已伸出了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人喊道:“有些不对劲!”
为首的女囚低下头,看到周玉苏两眼上翻,嘴里吐出白沫来,倒流到鼻孔中。
“快点松开。”
为首的眼角一眯,让两个妇人把她放平在地上,伸手飞快地解开她裤腰上的结绳,一把扯掉了亵裤,众人倒抽一口冷气,面面相觑——
为首女囚见状,迅速吐了嘴里的稻草,上前,一把抓住蛇,抽了出来,扔在一旁后,手伸到周玉苏的鼻息下,冷冷道:“还有气,不打紧,先把她放到那里再看看。”
众人意兴澜姗地找了个角落坐下,其中一女囚纳闷,“怎么这么不经玩,上回那个,整整玩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见这样。”
为首的女囚想了想,不以为意道,“这女的刚不是喊了么,刚小产了,血腥味重,那蛇自然喜欢,不过,这女的真经不起吓,这样就玩完了。”
“真没劲,这才玩一会。”
有人抱怨一声后,众人眸光齐齐看向钟氏……。
谢卿书步出又缘拍卖行时,荣华街已陷入黑暗,他独自走在幽静的街头,淡淡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而孤寂。
途中,遇一个卖酒郎,谢卿书沉默地向老人要了一碗酒,一口饮下,用袖子拭了拭嘴瓣,笑道:“老人家,这酒能醉了么?”
“当然能醉人,客官,你这样喝酒伤身,还是早些回吧,莫让妻儿在家里担心。”
老人洗着碗,叹一声,“我们这是胡口,没办法呀。”
谢卿书搁下一锭银子,又自行倒了一碗,仰着头慢慢喝着,浓浓的酒割着咽喉,呛出了泪水,他没有停歇,而是和着泪,一起流到了嘴里,搁了碗,踉跄前行时,也不知道是跟谁说,只是喃喃自语:“我想喝,喝醉了,就能看到我的妻子了……”
老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叹,“原来妻子过世了,难怪。”
清风缕缕,吹起衣袍,谢卿书如游魂般在街头飘荡,突然伫足,看着旁边的一家商铺牌匾,眯起了眼,恍恍惚惚地,觉得似曾相似,猛地忆起,这家绸缎庄是他和夏凌惜一起光顾过的小店。
那时候,谢家刚迁至京城,谢老夫人要办个隆重的迁居宴,府里上下都在添新衣。
他心血来潮,便约了她一起来这里订做两套浅紫色,款式相当的男子锦袍和女子的宫裙,届时,一起出现在宴会中,夫唱妇随,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衣袍订了,那晚她也穿得极美,可后来,酒兴一半时,他被几个朋友邀去花楼,一夜风流后,那件衣袍也不知被他扔在何方,第二日回府时,穿了另一件衣袍回来,她看见了,笑了笑说,“嗯,还是白袍适合你。”
他闭着眼睛伫立了许久,然后颤抖着伸出手敲着店门,他也不知道想要干什么,他只想进去瞧一瞧,店里,当年立在墙角,照出两人俪影双双的铜镜可还在。
执着地敲了许久,店里的伙计终于不耐烦的打开门,冲着他冷冷道:“贵客,这时候店里打洋了,请贵客明天再来。”
谢卿书往伙计怀里塞进一块碎银,跨进门槛,哑声道:“我只是瞧一下,并不买东西。
麻烦你展灯。”
伙计一脸莫名其妙,但看在银子的份上,很快就燃起一盏油灯。
谢卿书一眼就看到立在角落里的铜镜,许是隔了三年,许是光线不明,铜镜变得模糊,站在它面前时,镜中的人如染了一层薄雾般虚无飘渺。
可那年,明明是她,拿着一块紫色的锦布,半裹着身,站在镜前左右照着,而他,站在她的身后,频频点头,表示满意。
那一年,他公子如玉!
那一天,她如花美眷!
“惜儿……你出来,出来,我带你回家。”
心仿如在那一瞬间被搅成了糊,他痛叫一声,跪在了铜镜前,伸了手,仿佛想用尽全身的力量,从镜中,把他的惜儿牵出来。
伙计脸刷地一下苍白,倏地一下,躲到了柜台后,双腿发软,自语:不会是有鬼吧。
泪,肆意而流,谢卿书的手不停地在镜面上摸索,至上而下,从左到右,不愿遗落,仿佛在寻找一个缺口,“惜儿,惜儿呀……。
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你出来,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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