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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寡妇说到做到,第二天起个大早,收拾好屋子开始拾掇自己。
因要俏,便没穿厚棉袄,只穿了件夹棉的,外面套上银红色收腰袄子。
袄子做得紧,束得腰身堪堪一拃细,显得胸脯鼓胀胀的。
头发倒简单,梳成紧实的圆髻,鬓边碎发用桂花油抿在而后。
出门径直往严其华那木匠铺子去,见门虚掩着,胡寡妇轻轻推门,探进个脑袋,娇娇唤一声,“冤家。”
严其华正没精打采地锯木头,闻得此声,抬眼一瞧,立刻丢下锯子,一把掐住那把细腰,伸手就要往衣襟里钻。
“急什么?”
胡寡妇斜睨他两眼,往屋中条凳上做了,“这屋子真是冷,难为你竟耐得住。
不是说你那婆娘贤惠吗,怎不见送只火盆来,就由得你受冻?”
严其华“嘿嘿”
笑,仍是凑上来,隔着衣裳在她胸前揉。
胡寡妇打落他的手,瞧地上矮凳不错,伸手拿了,“我去打壶酒置办两样菜,二胖往他表姨家了,你早点收工,回去喝两盅酒暖和暖和。”
严其华再没有不应的,还没到晌午,急巴巴地关了铺子往后街走。
胡寡妇住处甚是偏僻,拐得几拐才到,刚进门就闻酒菜香。
胡寡妇半喜半嗔地将他迎进门,“要是我不去,你是不是就不登这个门了?”
严其华讪笑着,“这不最近忙?”
“你忙——”
胡寡妇拉长声音,“我知道,你现在有了财路,只想着家里能读书写字的婆娘,哪里还记得起苦苦惦记着你的外室?”
声音一颤,眼圈就开始发红。
“哪里的话,你要不叫我,我也是要来的。”
严其华揽住她肩头,因觉察屋子烧的热,又缩回手解衣裳扣子。
胡寡妇拦住他,“炕上暖和,上炕再脱,别受了风。”
严其华进得次间,见炕桌上已经摆出来四样精致小菜和一壶酒,心中喜悦,忙脱鞋,迈腿上了炕。
他这几天在家里吃得素,正觉嘴里寡淡,见到酒菜已是食指大动,更兼胡寡妇殷勤相劝,两人一杯接一杯,把酒喝了个干净。
腹中已饱,酒正酣处,两人就着热乎乎的大炕,宽衣解带,纠缠在一处。
出过一回,余兴未尽,又换了姿势再出一回。
胡寡妇赤条着身子俯在严其华胸前,泪水无声无息地往下滚。
严其华刚酣畅过,心里正柔软着,便扳起她的脸问:“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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