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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桦却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急着做什么,他隔着衣服缓缓给穆静整个人勾出一个轮廓,眼睛始终与穆静对视着。
上次穆静去看他,临走前,他给了穆静一个大行李袋,那是他打算寄给穆静而没有寄出去的。
时间太紧,他们甚至连拥抱都没有,他帮穆静提着行李和她一起上了通往火车站的公共汽车,到了火车站,他护着穆静上了车,帮她安顿好行李就跳下来。
他在车外凝视着穆静的脸,还没把她看个清楚,火车就开了。
他不停地用手指描摹穆静的身体,好像手指比眼睛更富有记忆力。
他描得很慢,好像只有这样慢,才能记住一样。
穆静微微仰着头,眼神里的审视最终被渴望掩盖了,她一时间竟然把正在思考的题目给忘记了,
她好像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渴望,偏过脸对瞿桦说“你今天太累了,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他自从上了火车就没休息过,就算她有需要他今天也是有心无力。
穆静刚进浴室,瞿桦就跟了进来,他锁上门,去解穆静的扣子,穆静握住他的手,“早些休息吧。”
“给你洗个澡的体力还是有的。”
“你回来之前我洗过了。”
“可你刚才沾了我身上的汗。”
瞿桦说是洗澡就只是帮忙洗澡,他对穆静比对自己温柔得多。
他手指能做的内容很丰富,他虽然是个天生的左撇子,但两只手同样灵巧。
浴室的灯光好像比外面柔一点,穆静眼里的瞿桦也是温柔的,温柔地给她罪受,让她不好过。
她被他的手指折磨着,他不停地诱惑她却不肯给她满足,好像是在欣赏她被欲望折磨的样子,她越难受他越高兴,穆静面对着瞿桦,双手撑着墙,水流滑过穆静的脸,她仰着头,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
瞿桦把头搁在她的下巴上,手指感受着穆静的体温,“你其实很想我吧。”
“我跟你一样。”
他想她,她便想他;他不想她,她便不想他。
穆静没让瞿桦再问下去,踮起脚吻住了瞿桦的嘴。
瞿桦把他有限的闲话都给了他的岳父,适时地提问给老方发挥的余地,他在老方那里是一个难得的好女婿。
在有父母的场合,他们很少对话,大都把话留给别人说,偶尔对视一眼,又马上错开。
瞿桦只跟穆静说正经事,他还像以前那样在床上跟她请教问题,他的身体语言比说出口的要丰富得多,穆静头一次知道一个人,光是手指就能表达那么多情绪。
瞿桦从没说过让她留下的话,穆静却通过他的身体感受到了,他在挽留她。
老方没有带走女儿,心里却没多少遗憾,他又在女儿身上重新看到了锋芒,这种锋芒出现在她的少年时代。
穆静说她现在过得很好,他想一定是真的。
送走父母,系里有了公派访学的名额,穆静没和瞿桦商量就上交了申请书。
因为无论如何,她都是要去的,她想看看国外同行正在做什么,找到差距,才能迎头赶上。
她也知道,她一定能去。
她这次访学至少一年,穆静有预感,一年的时间对她来说不够,她或许会停留更长的时间,她不确定瞿桦愿不愿意等她回来。
他们结婚之后,一直聚少离多,而现在她即将去一个坐火车到不了的地方。
瞿桦结婚这么长时间,绝大多数时间得到的只有一个名义上的妻子。
他们婚姻存续下去的理由没几个,而离婚的理由却能找到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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