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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媛去菱歌楼回来后消沉了一阵,又将回家的事提了出来。
这次不是向我提的,而是直接同阿娘说的。
阿娘自然是又急又气,急的是良媛说要回去,得立马想法子将她留住,气的是我们几个没能好好照料她,让她受了委屈,有了想回家的心思。
于是,我、大哥和三弟被阿娘一一召去问罪,问我们到底在哪个地方委屈了良媛。
我有几分忐忑,反思自己当初带良媛去菱歌楼的行为是不是过激了些。
但眼下要紧的是如何能将良媛留住。
我甚至有些丧心病狂地想,此时若能降一个小小的病痛在良媛身上,暂时拖住她也好呀。
没成想这个念想竟然成真了……
良媛有一晚睡觉时卧房里窗没关上,结果着了凉。
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可许是因心情一直低落的缘故,着了凉后一直没见大好,老是病病殃殃的。
三弟很懂得把握时机,在这段日子里竭尽所能地对良媛表尽了忠心。
良媛因为生病的原因,不能多吹凉风,可闷在阁楼里又无趣。
于是三弟便提了一只鸟笼过来,又将自己从前搜罗的那些玩意儿搬了过来给良媛解闷。
我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
的宗旨,劝良媛将那只画眉放了。
为此,三弟还跟我生了好一阵子气。
阿爹阿娘也是费尽了心力,为良媛找最好的大夫医治。
直至五月,良媛的身子才恢复过来。
在这期间,海宁那边终于来人了。
蓝笙的叔父带了彩礼上门提亲,因考虑到路程远、来往不便的原因,所幸连婚期什么的一块议定好了。
毫无悬念,婚期自然是定在九月二十二。
九月二十二是蓝笙家正式办喜事的日子,我还得早几天从钱塘出,才赶得上吉日。
婚期已经定下,阿娘便催我赶制嫁衣。
其实从去年蓝笙来府后,阿娘就同我说过这事,可我一直都推脱着。
这下是推不了的了。
缝制嫁衣对于古代的女子而言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可对我来说就变成了一件麻烦事。
虽然我不是拿不起针线的人,可我只会缝,裁剪什么的简直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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