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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你和我的未来。”
阿蒙霍特普四世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种十分微妙的喜悦。
明明自己兄长的尸体还躺在冰冷的棺木里,他却连一点面色上的伤心伪装都懒得去做,甚至言语之间充斥着一种对兄长爱人的觊觎。
付臻红的脸被金面具遮挡,让人窥探不到他面上的表情变化,但从他露出来的幽蓝眼睛里所浮现的冷暗和周身降下来的空气也能判断出他此刻的情绪非常不佳。
气氛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僵直。
送葬的这些人悄悄看了一眼走到纳芙蒂蒂面前的阿蒙霍特普四世,从阿蒙霍特普
四世陛下看纳芙蒂蒂的眼神里,他们隐约抓住了某种重点。
阿蒙霍特普四世陛下口中的和神的使者纳芙蒂蒂的未来会是他们想得那种吗?
作为此刻距离付臻红最近的人,拉特瓦十分清楚的看到了他们的大佬陛下、阿蒙霍特普四世的瞳孔里那对纳芙蒂蒂所展露出的独占欲。
他很想在心里否认。
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阿蒙霍特普四世陛下想要得到纳芙蒂蒂,想要得到才死去没多久的兄长的爱人。
真是荒谬。
偏偏他还没有办法阻止,没有立场,更没有权利,最终只能自欺欺人的在心里对自己说,事情或许并不是他所以为的那样。
拉特瓦的脸绷得紧了,他收回视线垂下了眼眸,然而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棺木里的赛西图尔斯身上的时候,猛地一下,这一瞬间,仿佛有什么被他忽略的东西突然从他的脑海里闪现了出来。
他想起造成赛西图尔斯大人疫病加重的直接原因,那时,赛西图尔斯大人已经染上了疫病,但是由于是刚刚感染,有很大的几率存在治愈的可能性。
结果在赛西图尔斯大人从祭司手里拿到可以暂时缓解病发的药物时,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跑向赛西图尔斯大人然后假装摔倒,趁着赛西图尔斯大人去扶他的时候偷走了药物。
当时他很快追了过去,在满是流民的废去找到小孩的时候,对方正好把偷来的药直接喂进了一位奄奄一息的妇人嘴里。
那时自己恨不得立刻过去掐死这吃了赛西图尔斯大人药的妇人,但是却被赛西图尔斯大人阻止了。
在那种时刻,赛西图尔斯大人远比他冷静,也很清楚药物已经被妇人吃进去了,无论再做什么也改变不了结局。
而等祭司重新派人去拿来新得药物的时候,时间上的等待让赛西图尔斯大人错过了最佳的抵御时期,一切都已经晚了。
赛西图尔斯大人没有对那一对母子降下惩罚,在阿拜多斯这高污染区,任何人都不过是为了活着。
赛西图尔斯大人只是沉下眉眼,让他取来了莎草纸,准备为远在底比斯的神使大人写下最后一封信。
那个时候,他只顾着懊悔和自责,现在仔细回忆之后,才发现当时那位神志不清的妇人身旁放置着一把并不显眼的匕首,而那匕首的握把前端所印着的图案和大佬陛下身边这个男子腰上的长剑纹路非常相似。
为了确认心中的猜测,拉特瓦看向了这个男人的佩剑。
没有错!
两者的图案虽然不是完全一样的,但是却有一种十分契合的相似性。
拉特瓦的心不禁开始狂跳起来。
心中的猜测让他的全身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战,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把佩剑,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成的拳头,指甲都因为太过用力而在掌心掐出了一道血痕。
拉特瓦的目光很快引起了侍卫长加里的注意,在加里朝着他这边看过来的时候,拉特瓦重新垂下了头。
这个人
加里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而拉特瓦则是努力克制着想要将蹊跷之处告诉给纳芙蒂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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