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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焘唯恐吵醒怀里的女子,只压着嗓子吩咐车夫和近侍,驱车入内庭。
芜歌的宫殿是为皇后娘娘置备的月华宫,地处后宫。
神鹰营的马车不便入后宫,便径直去了拓跋焘的寝宫太华殿。
芜歌也不知为何近来如此嗜睡,拓跋焘抱她下马车入殿,她都未醒,直到躺倒在榻上,鼻息间萦绕起致命的龙涎香,她才蓦地惊醒。
那是她的噩梦。
她讨厌皇帝寝宫的龙涎香,那总叫她莫名地想起建康的承明宫,那段,她为了家人小意殷勤,卑躬屈膝却毫不值当的日子。
“朕吵醒你了?”
拓跋焘有些歉意地捏了捏她的下巴。
芜歌环视四周。
她虽然来过太华殿,却不曾入过内殿,周遭都是陌生可怖的明黄色。
“这是朕的寝宫。
朕见你睡得熟,便抱你过来了。”
拓跋焘笑着斟了杯水递给她,“渴了吧?”
芜歌接过水咕隆几口就喝尽了。
拓跋焘见她依旧恹恹,坐在她身侧,一脸无奈:“阿芜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唔——”
他的话被女子忽如其来送上的吻堵了回去。
芜歌屈膝跪坐在榻上,双手勾住拓跋焘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阿芜?”
这样热情似火的阿芜叫拓跋焘陌生又惊喜,他搂住她反客为主地深吻起来。
芜歌也道不清自己为何会如此,也许是心底太酸涩难耐,急需宣泄。
她从未如此恣意地回应过拓跋,她主动扯着他的衣袍。
拓跋焘扯开碍事的外袍,三两下就除尽两人之间的隔阂,一把将芜歌压在身下。
他捧着她的脸,轻揉着她的发,与她额抵额,呼吸交缠着:“阿芜这是爱朕了。”
芜歌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抚着他的脸,声音带着轻颤的凄婉:“嗯,拓跋。”
她微微仰头,轻轻贴了贴他的唇:“我想爱你,我想像世间普通的夫妻那样,柴米油盐安稳一世。”
拓跋焘错觉自己快被她脖颈勾起的醉人弧线,给勾了心魂。
他边吻边说:“傻阿芜,我们只会比大多数普通的夫妻都要幸福。”
芜歌似是不满他缠绵在唇畔的浅吻,仰头,缠住他的舌,整个人都似化作纤纤蔓草缠绵在他怀里。
拓跋焘已按捺不住,托起她的腰,沉身就想将她占为己有,却被她屈膝抵住。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凌乱。
“阿芜?”
“我想今日换一下。”
芜歌勾唇,笑得绝美艳丽。
她说着,便推开身上的男子仰躺在榻上。
拓跋焘一脸惊喜痴迷地笑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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