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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然诺不禁偷笑着依偎在他的身旁,同他亦步亦趋地行走在初冬的沧远河畔。
“你不是很怕水吗,现在走在河边没事吗?”
危钰微侧头轻声问。
程然诺摇了摇头,靠在他坚实的手臂上,“不会,有你在旁边就不怕,我知道就算掉下去,你肯定会拼了命去救我。”
“那可不一定,水这么冷,我可得好好考虑考虑。”
危钰笑言着,却更加握紧程然诺的手。
程然诺皱了皱眉,目光像锐利的箭直射向他,“你敢不去救我!”
危钰揉了揉她的发丝,浅笑道:“你这么凶,不敢也得敢了。”
两人笑语盈盈地沿着河边走,程然诺握着危钰的手,忽然悄声说道:“那个,浪费吧,是个特别不好的行为,咱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就是勤俭节约……”
危钰皱了皱眉,不明白地说:“我们浪费什么了?”
程然诺满脸绯红,憋了好一会儿才咬牙说道:“就是,哎呀,就是那个酒店嘛。”
危钰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哦,爷爷安排的那家情|趣酒店?”
“你可别乱想哦,我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只想着不要浪费了才好。”
程然诺说着娇羞一笑。
此时在家中的爷爷正坐在轮椅上大声嚷嚷道:“钟诚,你快点,赶紧把然诺的被子都搬上去,我还等着赶紧抱孙子呢!”
钟诚气喘吁吁地来回楼上楼下地跑,“这,这小程的东西,怎怎怎么那么多,可可可累死我了。”
爷爷挥舞着拐杖指挥钟诚不要废话,而恰巧这时爷爷的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只听另一端传来酒店前台甜美的声音,“您好,危老先生,您预订的情趣大床房已经入住。”
老爷爷惊喜地大叫道:“噢耶,太好了,我的重孙终于要来啦!”
程然诺坐在酒店的房间内显得略微有些拘束,屋内暖气熏得人头发晕,程然诺脱掉外套坐在软到几乎将人陷进去的床边,心里一个劲的发慌:我去啊,要不要这么速度啊,马上就可以把他扑倒啦……
“这酒店为什么叫情趣?不过里面风格还真是挺特别的。”
危钰嘟哝着也脱掉黑大衣外套。
程然诺斜挑了挑眉,望向一脸疑惑的危钰,不是吧,难道这货真的不懂吗?难道他不明白屋里这的情趣床、情趣椅、还有秋千和那根钢管是做什么用的?
“咳咳,就是好奇怪的说。”
程然诺奸笑道。
“你累吗?”
危钰坐到程然诺的身旁问,程然诺不等他说完话就抢先回答:“不累,一点也不累,我体力贼好!”
危钰看着情绪略微激动的程然诺怔了下,程然诺这才故作羞涩地掠了下头发,“我,我是说,不太累。”
“你不是说不要浪费吗,还是躺下休息会儿吧。”
危钰说罢还未来及躺床上,程然诺已窜上床去,“对了,你是要上下还是左右摇摆?”
程然诺的手放在床边的按钮上,危钰又是一愣,不明白地问道:“这床还能摇?”
程然诺挑眉,嘿嘿浅笑,“那,那个,我猜的,其实我也,真心不太懂。”
“不用,你躺我旁边就好,我想跟你说会话。”
危钰无邪的微微一笑。
正准备宽衣解带的程然诺只得失落地躺在他的身旁,心里却在暗骂,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的,不脱衣服干躺着有毛线意思啊?
程然诺枕着危钰的手臂依偎在他宽阔的怀抱里,她抬头瞧着房顶明亮的玻璃镜,两边挂着各式各样的吊环和红带子,程然诺看着镜中映出他们两人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但又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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