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在母亲去世前,儿子一直不知道,这么多年,家里的油盐酱醋米菜是从哪儿来的,直到料理完母亲的丧事,玻璃花儿眼一天也不间隔地张口往他要钱办置这些东西,他才发现,尘世生活有这么多的脏乱事儿,而那些油盐酱醋米菜,仿佛是玻璃花儿眼用咒语咒出来的,一下子都跑到他的跟前。
这时,他才明白,从前,这些东西都是母亲那一针一线中连结出来的。
而他呢,现在既没有积蓄,又没有经营的本领,玻璃花儿眼一叠声地天天要钱买这买那,猛然间,他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无用,虽说肚子里装了不少的学问,又能写一手好字。
正是从这一天起,他才真正理解当初四处告贷无门,躺在炕上饱受毒瘾折磨的父亲内心该有多么痛苦。
这时,他不得不像父亲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那样,在各个房间里蹿来蹿去,指望能找到一件值钱的器物,以便换回几个铜子儿。
家里的房间不少,可值钱的东西差不多都让父亲典当光了,只剩下一些祖上留下来的不值钱的东西,他就只好天天把一些破烂东西带到当铺,巴望着能换回几个铜板。
这样,家里的东西越来越少,房间越来越空了,钱没换回来多少,却无意中把房间清理得干干净净。
由于得不到足够日常开销的钱,玻璃花儿眼的不满就越来越厉害了。
她先是脸色变得难看,接着是低声嘟嚷着发牢骚,而后就是趁孩子闹人时指桑骂槐,再过几天就开始斥责丈夫,说鸡能刨米,猪能拱食,好端端年轻力壮的一个老爷儿们,不能挣钱养活老婆孩儿,整日的翻弄家里的破烂当钱,算什么爷儿们。
丈夫情知理亏,又斯文惯了,就不敢吱声。
接连骂了几天,看看丈夫没什么长进,玻璃花儿眼就觉得自己不够狠,没触到丈夫的痛处,再往后的骂声里,就脏话不断了,什么乌龟、王八、鳖头都出来了,做饭时把锅碗瓢盆摔得山响,把丈夫惊得心里一揪一揪的,哪里还敢应声。
丈夫出人意料的忍耐,刺激了发怒的妻子,她相信这是丈夫在用一种无声抵抗向她挑战,一想到这一点,玻璃花儿眼终于忍耐不住,把心里的委屈喷泄出来,毫不害羞地扯着娘儿们嗓子,坐在地上嚎啕起来,天一句地一句地数落着窝囊废丈夫,说这个荒料当初是串通了该死的刘寡妇,把她好端端的一个黄花闺女骗到了甄家,想当初,她是何等人物?是大清国朝庭六品命官的大家小姐,出落得水灵灵的金枝玉叶,走到哪里,别人都愿意看两眼,男人们只要看她一眼,就会浑身发抖,多少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就为了能看她一眼,没昼没夜地到她家门前转悠,可以毫不吹嘘地说,从她十二岁那年,就有人家托媒婆上门提亲了,十六岁后,来提亲的都把她家的门框挤破了,而她呢,挑得厉害呀,没有钱的不中,不是官宦人家的不中,官秩品级低的不中,人长得不帅气的不中,就这么挑来拣去,挑花儿眼了,愣是把自己耽误了,直到刘寡妇来了——让阎王爷早点把她弄走吧,说是有一个人家合适,祖上是海防同知,从五品的官职,家里有良田一千多亩,三进的大宅院,只比督统衙门少了一进,小伙子英俊着哪,还是秀才,马上又会是举人、进士了,他妈了个巴子,扯鳖犊子哪,活生生一个木头桩子,荒料,王八羔子,那一千多亩良田呢?早就让他那死鬼爹吃喝嫖抽给败坏了。
玻璃花儿眼说到痛处,坐到地上,一手拍着地,一手拍着大腿,咧着大嘴,鼻涕眼泪顺着嘴角往嘴里流,一点也没耽搁泼骂:看我这手啊,现在粗得什么样儿,从前,在娘家,是有过佣人的,哪干过什么粗活儿啊,白白净净的,比丝绸还滑溜儿,今儿个倒好,洗洗浆浆,烧火做饭,哪一样不得干哪,简直就成了佣人,全怪自个儿嫁了个荒料秧子,而两道眉毛呢,为闺女时像两弯柳叶,多好看哪,可自打嫁给这个窝囊废,烧火做饭时,都给火燎过几次了。
都怪自个儿瞎了眼呀,找了这么个倒霉不争气的鳖犊子……
“你没瞎,”
丈夫试图纠正她,“只是玻璃花儿眼。”
这句话戳到了玻璃花儿眼的痛处,她立刻中断了泼骂,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操起烧火棍,奔到炕前,在丈夫几乎来不及防范时,就将烧火棍子狠击到丈夫头上,剧痛使丈夫本能地从炕上跳起,抱着头就向门外冲,玻璃花儿眼哪肯罢休,一直追打到街上,才觉得刚刚出了点恶气。
在确认妻子不再追打后,丈夫才停下脚步。
这时他觉得一只脚有些凉,低头看时,发现一只鞋子不知什么时候跑掉了。
回头看看跑过的路,从家门口到身边,没有鞋子,他就确信鞋子肯定是掉在院子里,于是也就安了心。
想想自己已身为人父,又是秀才,穿一只鞋在大街上走,显然是不合适的,强烈的自尊,让他暂时忘记了妻子的烧火棍,转身快速地旋进自己家的大门。
刚跨进大门,妻子烧火棍的威力立时又战胜了自尊,迫使他没敢穿过门洞,回到正房,而是躲进了门房。
小鼻子攻城时,母亲曾把他藏进这间门房的地窖里。
他找到一个墙角,就势抄手蹲下,这时才觉着身上有些部位挺痛,想伸手去摸摸,不想手指刚触到疼处,疼处就变得像针扎一样不可忍受了,不得不赶快收了手。
剧痛过后,他想了想,然后确定,这是他一生中第二次挨打。
第一次是六岁那年的一天下午,父亲领他逛窑子后,母亲拿鸡毛掸子打他,那时母亲是夹住他的头部,只打他的屁股的,而现在玻璃花儿眼妻子,却是不分头腚地打,而且还是下死手。
从这时起,他才相信,母亲是真心爱他的,虽说平常表情那么淡漠,可心里是爱他的。
只是母亲已经不在了。
这样想时,眼泪就止不住了,开始是无声的,很快就变成了抽泣,再过一会就变成了浑身剧烈地抖动了。
而玻璃花儿眼呢,则把丈夫这种哭泣看作是她的批评教育见了成效,所以在天黑以前,就原谅了丈夫对她的冒犯,连哄带吓地把丈夫从门房领回堂屋,并亲自给丈夫穿上那只跑掉的鞋。
日子显然没什么起色。
不管玻璃花儿眼怎么发狠地诅咒、泼骂、哭闹,丈夫依旧只会捣动家里那些破烂,拿去典当几个铜子儿,交给妻子,妻子再去买回家里必须的油盐酱醋米菜。
丈夫至死都还记得,当他把家里最后一件值钱的家具——那张每天用来吃饭的嵌玉八仙桌当掉后的第二天,早晨,他是被妻子用力摔打米柜的声音惊醒的。
醒后就听见玻璃花儿眼难听的泼骂声。
看来米柜里又空了。
同时他也感到肚子里难以忍受的饥饿,这时晨光已经映到窗上,窗棂上是泛黄的旧窗纸,已经几年没换新的了,年前只是用了几块夹在书里还没来得及使用的旧宣纸,把几处破洞贴上。
春天多风,风正把窗纸一鼓一缩地吹动着。
饥饿和泼骂声中,丈夫不知怎么突然来了灵感,他根本来不及去宽慰正在泼骂的妻子,麻利地穿好衣服,找出被一堆烂书压在墙角的砚台、墨块和笔,朝砚台里吐了口唾沫——因为现在他不敢到外屋去舀水,赶紧拿墨块研磨起来,而后就拿毛笔蘸上墨汁,把笔尖在砚池里捻好,随手拿过一本线订书,在空白处写下一首五言绝句:
她是苏家私生女,人人喊打的野种,在苏家比佣人还卑微。他是豪门贵子,身家千千万万,原本不可能和她邂逅。一场阴谋,两人相遇。他说,苏浅浅,卑微如你,能得到本少的青睐,应该感谢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呵,他要她,仅仅是因为她像他的初恋么?某一天,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趾高气扬的出现。她说,苏浅浅,当了那么久的席太太,该把位置让出来,然后滚了!她悄然落泪,愤然离去却不料,他拉住她道女人,怀了我的孩子还想跑?...
美丽妻子的身上,有着太多秘密报社编辑出身的乐正弘意外发现了妻子不忠的秘密,他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了解妻子,不了解这个首席美女记者。来源不明的巨额存款,奢华别墅的钥匙,上流社会顶级富豪的交际圈,暧昧不明的男女关系。妻子究竟为何一步步陷入深渊?乐正弘决心要弄清这一切!...
女人,老子的第一次给了你,敢逃路试试看!三年后,她成了一所私立大学的英语教师。他佯装成她的学生,将她禁锢在讲台,轻声在她耳边低语老师,这一道题我不懂。她紧张得无法面对他,狼狈的开口陆之谦,你非得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抬不起头么?...
穿越至高大陆三年,也当了三年废柴,无意中激活了万界直播系统,少年王小飞从此走上人生巅峰。生化危机位面既然丧尸咬人人会变成丧尸,那么人咬丧尸丧尸就会变成人,仔细想想,还真他妈有点道理啊!没毛病的老铁。王小飞看着弹幕上突然出现的一条弹幕渍渍称奇,然后便朝自己身旁那个一直想咬自己的美女丧尸胸口咬去西游位面,他直播力劈五指山救孙猴子,生化位面,他直播咬丧尸让其变成人,火影位面,他直播和辉夜姬啪不,是激战这是一个废柴少年用他的骚操作在各个位面直播并且走上人生巅峰的故事。...
想优先?别逗!不守规矩的永远拒之门外,本仙厨的仙肴不卖骄狂之人!要并购?别逗!钱财并非在哪里都是万能,本仙厨的财富可以铺满星辰!不开张!怎的?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本仙厨的脾气就是这么任性!哥就胖!怎的?大胖子一样有华丽的春天,本仙厨的姻缘如星辰般灿烂!厨艺即是仙法,厨道即是天道!烹尽乾坤饪尽天地,朝着那星辰大海!不朽的传奇,从这里开始!药膳独绝,仙厨唯我!...
简单版本只要有金币,我什么都不缺!一个现代宅男带着游戏系统来到了一个异世界的故事!复杂一点身为宅男的逸飞,一夜之间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以冷兵器为主的世界,成为了一名小小的领主,同时他也获得了一个领主系统。一个以培养一名合格的领主为目的的系统。但是谁也不知道,它所谓的领地是一个村落还是一个城市还是一个行省还是一块大陆还是整个世界还是星辰大海。而他的目标是一个小领主一个将军一个元帅一个国王还是一名帝王!于是在战火硝烟的大陆上,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舞台的中央。当他年老的时候,回忆人生的这段经历的时候,唯一的总结就是他的一生其实就是围绕着钱和女人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