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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松伟大概是怕老太太骂人,所以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回来。
他偷偷溜进卧室,见祁良秦正趴在桌子上看书。
“我妈睡了么?”
祁良秦回头看了一眼,站起来说:“你怎么才回来,打电话也不接,去见谭青青了么?”
严松伟摇头:“我哪有空见她。”
“你老这样躲着也不是事,我已经跟她保证了,说会让你们俩见面。
你还是见一面吧,不然她就把我和你假结婚的事捅出去了。”
“她这么跟你说的?”
祁良秦点头:“也不能怪她,你也是,要分手就说清楚,怎么老躲着她呢。
这算怎么回事呢,你这么做,可是有点渣啊。”
严松伟往椅子上一瘫:“我最近想到这个就烦,跟她分手吧,于心不忍,可是跟她在一块,我又觉得透不过气来。
我们见面就是吵,我都觉得她有些神经质了,一会吵完了,又会哭着跟我道歉,一会亲一口一会给个巴掌,我可受不了。”
“她也是,逼得太紧了,大概她是心不安吧。
你还是见一面吧,不然闹大了怎么收场。”
严松伟点头:“那我明天去她那里一趟,”
他说着忽然直起身,看向祁良秦:“你说她不会把我绑起来吧,就跟那个电影《过把瘾》似的。”
祁良秦笑道:“你以为演电影呢。”
不过说起来他还是有些担心:“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还是算了,她要是发起疯来,不好收拾。
我觉得还是不行,咱们假结婚的事跟□□似的,得把这炸弹先拆除了,免除后患,不然她要拿这个威胁我怎么办。
女人真是麻烦。”
“跟人上床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女人麻烦,吃饱了吃腻了,觉得人家麻烦了,渣。”
严松伟讪讪地笑了起来,站起来去浴室洗澡了。
这个严老二,到底还是不成熟,没责任心,就还是个爱玩的男孩子,没长大。
严松伟洗了澡出来,祁良秦已经打好地铺了,他擦着头发说:“要不你到床上去睡吧,这么大的床,反正在酒店的时候不都一起睡了,我不嫌弃你。”
“我嫌弃你。”
祁良秦跪着铺被子,被严松伟伸脚蹬了一下屁股,一下子被蹬趴在地上,惹得严松伟哈哈大笑起来。
祁良秦也不恼,爬起来继续铺被子,严松伟坐在床沿上,说:“你脾气真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祁良秦说。
严松伟看了他一会,问:“你想不想继续留在我们家?”
祁良秦看了他一眼,一屁股坐了下来,拍拍手说:“这又不是我想不想的事,全在于你啊。”
“这几个月过去,越看你越顺眼了。
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家里有个不管我的媳妇,虽然结婚了,如同自由身,照样可以在外头花天酒地,这不是我那群哥们一直幻想的好日子么。”
“你的那群哥们,怎么个个都这么不靠谱。”
“你也是个男人,怎么就不懂男人的心呢,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这是多少男人的梦想,这世上能有几个男人愿意被一个女人拴住一辈子。
你啊,是没条件,年纪也轻,又是个基佬,不懂。
以后你就知道了。
男人都一个样,只分两种,一种是有想法但是没本事的,老老实实地过一辈子,有些是有想法又有本事的,多少外头沾点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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