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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越聚越多,不一会儿,望月楼顶已被挤得水泄不通。
小月夕此时只管兴奋地满嘴乱语,睁大双眼瞧着那仿佛从未见过的圆月。
“哎,别挤,别推……”
月溪双手抱着女娃儿已是有些吃力,人头攒动间更是站立不稳,左摇右晃时,一只胳膊扶住了她:“你怎么在这里?抱的又是谁家孩子?”
月溪狼狈地抬眼望去,竟是欧阳晟!
“我……”
她被他拉到围栏处,才匆匆说出一句整话:“我二人来这里瞧月亮。
你怎么也在这里?”
不待欧阳晟回话,杜心雁从他身后走出来,皮笑肉不笑地对月溪道:“看来哪哪都能碰到月溪妹妹,太巧了……真是太巧了。”
月溪感觉到心雁对她的敌意,讪笑道:“是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心雁姐姐。”
说完,她连忙把头转向女娃那一边,假意看月亮,不去瞧他们。
“晟哥,我们走吧,好兴致都被打扰了,不知那二人是怎么看守的,竟让这人群都上了来,回头定要让爹爹罚他二人俸禄不可。”
心雁挽着欧阳晟,不满地报怨道。
原来楼下官差口中的贵客是指你们啊,一旁的月溪撇撇嘴。
“这样不也很好?望月楼本就是公共之地,你方才实不该让人看守的,倒是我们扰了百姓好兴致才是。”
欧阳晟回道。
“雁儿所为可全是为了干娘着想!
干娘说这船灯千载难逢,又是租用永盛的船队,雁儿怕这望月楼人多气流不畅导致她喘症复发,才命人封锁这里,晟哥怎的还怪起雁儿来?”
杜心雁满腹委屈,她本来就是一心讨好他,他为何还要斥责她?何况还是当着那林月溪的面,当真让她下不了台。
“我哪里有责怪雁儿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雁儿方才所为确有不妥之处。”
欧阳晟辩解道,他不懂为何自己的无心之言,会引来心雁这么大的反应。
杜心雁更恼了:“晟哥还说没有责怪雁儿?晟哥说雁儿所为不妥不就是责怪雁儿么?”
“怎么了?”
另一边的苏氏听见二人争执,连忙挤过来。
她见杜心雁满面通红,眼眶泛泪,黑着脸对欧阳晟道:“晟儿,你怎么又惹恼心雁了?”
“咦,大哥大嫂吵架了?”
同行的欧阳天、欧阳昊也挤过来,欧阳昊见此情状,出言调笑道。
欧阳晟剜他一眼,没好气地道:“闭嘴!”
然后耐住性子对苏氏道:“我……哪里知怎么惹恼她了,你去问她吧。”
月溪见他们俱在此,也怕夜青在河边寻不见自己着急,便心虚地抱着小月夕向木梯处悄悄挪去。
苏氏见这里人多,不好多言,只好和颜悦色地对杜心雁道:“心雁莫要与晟儿计较,待干娘回去后再骂他。”
杜心雁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没事,心雁没事。
干娘,要不我们走吧,这里人太多,心雁怕挤坏了干娘身子。”
苏氏转头瞧了一眼欧阳天,欧阳天点点头。
苏氏拉着杜心雁向木梯走去:“好,我们这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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