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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有什么忧心的事吗?”
她避开母亲的时候,特地问一问。
父亲尴尬笑笑,“无什么大事。”
“怎么几月不见,父亲与我生疏了吗?”
其实自己也突然觉得生疏了许多,她现在连爹爹都叫不出。
“元娘想到哪里去了,为父只是听闻一位小辈近日病了,年节无法归家,感慨而已。”
父亲望着廊下说。
“是该担忧可怜,父亲也勿太过伤神。”
父亲喃喃自语,“唉,你不知道,听说伤的有些重。”
“元娘认识此人吗?”
父亲连忙抬手摇摇头,“苏州一位子侄,你不认识的。”
“原来,父亲想苏州了,不如春时再回去看一看,苏州春景盛,也许他也已经好了。”
李姮元说完就默默走远了。
父亲几乎每年冬日都会回苏州一趟,他的亲母胞弟在那边。
大伯父虽是李家嫡长子,听闻生母却是先一位嫡祖母,且早已过世。
但每年,大伯父家也会抽空回苏州或者送些礼物去。
可是,母亲很不喜欢苏州那边的人,从没有主动置办过礼物,也从不提起,就像,她根本不知道苏州还有婆婆和弟妹子侄。
而那位祖母也从没来过京都,从没送过她们礼物。
真真是,互不往来。
若不是父亲有时提起苏州,她都几乎不知道有这位亲祖母。
晚间,张生来了。
张生还是常常戴着那个面具,只是说话不再用那种刻意的声音,听得出来,他大概与父亲年岁差不多。
张生禀了小师兄的日常。
每日陪师父下棋,陪四师兄下棋,练字,散步,最近在读一些书。
而那位病人不知安排在光济寺的哪里了,而寺里也不见特地请了大夫,寺里大概是有会医的师父,或者是已经挪走了。
“安心呢?”
“三日里,都没见到。”
李姮元慢慢敲着桌子,“你是小师兄给我的人,你会真的替我去查看小师兄吗?”
“自然。
但是您若不信,我便无法。”
“崔燕呢,还没有踪迹吗?”
“没有。
不过宫里已经查出来,那些死了的黑衣人,都不是京都附近人士。
其中一人确认是江苏府一惯匪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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