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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你放心,我以后再不说。”
张数咧咧嘴,这李瑾为人厚道就是太板正了,人虽不错,实在不好玩。
李瑾实在心慌意乱,索性带着小厮直冲了出去。
张数“哎”
了半天,也没叫住他。
这李瑾实在胆小,为看崔四娘过来的,真来了,还没见着就跑了。
谭雅往那边看了看,那群小娘子已经走到了假山前,带头的就是崔四娘。
她上身着粉紫色洋缎的夏衫,下罩蛋清撒花百褶薄纱裙,个子高挑,举止端庄。
至于形容,也不至于像张数所说的那样夸张,只是普通一般罢了。
此时她脸泛红晕,正被那几个小娘子打趣。
自从母亲告诉她家里要把自己嫁给李瑾,崔四娘就经常红脸。
是啊,李瑾是京城里数得着的出色青年,以后就算考不中状元也能得个探花的,闺中密友有时也讨论哪家的少年郎风姿好,这李瑾的名字是常被提起的。
如今,那么多人心中的如意郎君竟然要来娶自己,崔四娘快活地都要飞起来。
他性情怎么样,喜不喜欢这门亲事,哎呀,整天都想,患得患失。
既担心这亲事虽然口头相约,但终还没有请媒下聘,总怕再生波澜;又担心自己相貌一般,李瑾如果不喜欢怎么办。
每次一想到这里,崔四娘总是赶紧打开妆盒,不是补胭脂就是贴花钿,越发注重自己的形象。
这次曾阿翁做寿,崔四娘的母亲早早叮嘱她准备,无论从头饰还是衣衫都是新得的。
后来母亲身边的婆子告诉她去曾阿翁书房,崔四娘就知道那李瑾必在那里。
母亲疼爱女儿,虽然看这个李瑾做女婿千好万好,还想让崔四娘偷偷先看看,心里有些底。
母亲哪里知道,崔四娘早早就见过李瑾。
确是半年前在乘马车从庄子上回京城的时候,马车坏了,李瑾正好和朋友路过,帮忙修好了马车。
只那一次,回头一打听是谁家的郎君,崔四娘的心就落在了李瑾身上。
如今,自己竟然能够嫁给这个倾心已久的人,真是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刚刚李瑾从假山里面跑出来,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在曾阿翁的书房屏风后头看到的李瑾就穿着这身衣服。
崔四娘心里如揣着一只乱蹦的小鹿,难道他是在看自己吗?再往假山一看,竟是张数也从那假山暗室里钻出来。
两人从小不对付,张数觉得崔四娘又丑又做作,还爱打小报告;崔四娘也很看不上这个表哥,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真真污了外阿翁的名声。
只听这张数怪叫一声:“哎呀,四表妹今天气色真是好啊,平常都是黄里发白的,今天总算是黄里发红了。
只可惜和这身衣服不配。
你这种黄皮人千万不要穿嫩色衣服,越发显老气了。
哎,别生气,表哥也是为你好啊,你可别误会我的好意,到时候瞎告状。”
崔四娘气的满脸通红,紧紧咬住嘴唇,深吸一口气,眼泪憋在眼眶里,也不看他,领着那群小娘子往亭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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