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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婳没有乘坐马车,而是选择了骑马。
穿着繁复宫装的她,骑着马儿并不太舒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她并不想回去换,内心里有个奇怪的念头,催促着她一定要进宫,快一点进宫。
“驾!”
云庆帝送给她的马鞭拍在马儿身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地上还有积雪未化,班家的护卫怕班婳出事,全都拼了命追上去。
可是他们骑的马哪里比得上班婳所骑的御赐马,没过一会儿便被甩出一大截距离。
“伯爷,”
静亭侯府护卫长跳下马,面对容瑕单膝跪在冰凉的地面上,“成安伯,郡主状况有些不对劲,属下请求伯爷在宫中护着郡主几分。”
“诸位壮士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护着她!”
容瑕一拍身下的马儿,骏马奔驰了出去。
“队长,”
一位护卫哈了一口热气,“现在怎么办?”
“马上去报给侯爷与夫人,”
护卫长深吸一口凉气,“宫里只怕要出事了。”
他给郡主做了几年的护卫,几乎从未见过郡主如此失态的样子。
虽然他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挂着冰凌的树枝,泥泞肮脏的道路,来来往往看不清人脸的行人,班婳仿佛觉得,这一幕幕似乎在梦中见过,又仿佛这只是她的错觉。
寒风拍打在她的脸上,把她的脸冻得有些麻木,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宫门,她恍惚间觉得,这就像是一头张开血盆大嘴的怪兽,随时等待吞噬每一个人。
宫门口几个禁卫军匆匆骑着马冲了出来,见到策马飞奔的班婳,其中一个禁卫军立刻举出一面玄色镶黄边旗道:“福乐郡主,德宁大长公主伤重临危,陛下急召!”
“你说什么?”
班婳喘着粗气,勒紧缰绳,疾驰的马儿发出嘶鸣身,身子往后仰了半晌,才停了下来。
为首的禁卫军见班婳双目赤红,面颊白中带青,心底忽然起了几丝惧意:“德宁大长公主……伤重临危……”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阵风过,福乐郡主竟然直接骑着马,冲进了皇宫。
“郡主,宫内不能纵马!”
“快,拦住她!”
“石副统领,快拦住她,小心别伤了人!”
石晋刚走出来,听到衙禁卫军的声音,抬头便见一匹马朝自己这边飞奔过来,他飞身上前,飞快的拉住马儿身上的缰绳,马儿吃痛,前蹄一弯,马背上的人重重摔了下来。
原本还在追人的禁卫军见状暗叫不好,这若是把人摔坏了可怎么好?
“谁绊的我?”
班婳双目充血,不过因为摔得太狠,她脑子有些发晕,一时间竟从地上爬不起来。
“郡主!”
容瑕从奔跑的马儿背上跳下,大步跑到班婳跟前扶起她道,“你怎么样?”
班婳此刻的脑子里,根本意识不到扶着她的人是谁,她握紧手里的马鞭,照着绊倒她马儿的人便抽了下来,声音嘶哑道:“滚开!”
石晋在看到摔倒的人是班婳后,就愣住了,班婳这一鞭子挥过来的时候,他也没有躲。
也不知道这鞭子是什么制成,鞭尾扫到他的手背处,火辣辣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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