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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外音:我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非让你拿冷水泼醒我不可。
“看清楚我是谁了吗,你就叫我妍妍?”
沈端言觉得顾凛川还得再泼盆水才能完全清醒过来。
顾凛川:“端言,今日在人前我便这么称你,一时顺了嘴,你若不喜我这般唤你,也莫拿凉水泼我。
近来天气转冷,若寒邪入体……”
若寒邪入体会怎么?沈端言眨眼睛,示意顾凛川说下去。
顾凛川停顿好一会儿,才压低声音轻飘飘地道:“汤药委实有些苦口。”
噢,原来毒草居然是个怕喝药的,这与毒草素日里的形象可有些不符呀。
沈端言轻笑一声,拿了张帕子扔顾凛川脸上,默默地把替原主点的蜡给熄了,实在是刚才她那蜡点错了,原主并没有那么悲催得慌。
接了帕子擦去脸上的凉水,顾凛川又晃晃悠悠地起身去洗漱更衣,待换了衣裳出来,顾凛川就彻底清醒了。
沈端言坐在妆台前拆头发上的钗簪花钿,待拆好了回头,发现顾凛川正盯着她看,表情似乎有些尴尬:“有什么事您说。”
“方才在酒席上只饮满腹酒,这时方觉腹中饥饿。”
话外音:你们家的人够不厚道,光管灌酒不让垫肚子的。
好吧,现在不管什么,但凡是好吃的,都赶紧弄得来。
哟,原来是饿了,饿了尴尬个什么,沈端言不明所以地冲外边喊了一句,让值夜的丫头去灶下吩咐备得吃食来。
酒宴之后,厨房也会照例备下一些简单热乎又扛饿的吃食来,这时只要去取就成。
过得不久,青茶便提了食盒进来,揭开盖摆上桌来是一荤两素一汤,荤是鸡胗花,素是醋溜大白菜、烩杂菌,汤是奶白奶白的鲫鱼豆腐汤。
沈端言多看了好几眼,青茶摆好后低声说了一句:“太太,问了黄茶的,可食。”
立刻,沈端言就坐到桌边拿起碗筷,顺便给青茶一个充满赞美的眼神。
别的不说,光说这醋溜大白菜就是沈端言的最爱,炒的时候只选黄嫩的芯子,烹上醋大火微微炒焦一点,熟一点,只加一点盐出锅,那味道别提多美了。
因为不是特别饿,沈端言很快就吃好,一边感慨着美味,一边暗想老天真该让她跟牛似的有四个胃。
因她没离桌,倒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顾凛川似乎非常非常非常爱吃鱼,鲫鱼豆腐汤里有两条比手掌大一点的鲫鱼,结果汤还在那豆腐还在那,唯独鱼被挑出来吃得一干二净,每一根鱼骨头上都干净得像是被舔过!
鱼吃完,顾凛川开始往鸡胗花的碗里伸筷子,居然把蒜苗辣椒之类的配料都给绕过,独独把鸡胗花挑出来吃光,连小小的几块小零碎的鸡胗都挑出来吃掉了。
虽说顾凛川挑菜挑得相当不着痕迹,整盘配菜现在看起来都十分能入眼,可也不能掩盖顾毒草挑食的事实真相——男人果然多半都是肉食生物。
吃完鸡胗花,顾凛川这顿饭就算完了,大约是醉过酒,胃口没平时好,至少难得的几次和顾凛川一道吃饭,顾凛川都属于能扫桌的。
嗯,莫非毒草还有吃货这个隐藏属性?虽说吃货对吃货容易有好感,可沈端言已经学会了凡事“毒草除外”
这个大杀器。
“您吃好了吧,我让人来收了,天色已晚,该安置了。”
沈端言说着起身,也不纠结该怎么睡了,挤就挤挤吧,一人一个被窝将就一晚,左右顾凛川也没多少闲工夫跟她抢床上的地盘。
顾凛川点头,想着沈端言没吃多少,就向门边走,走到门口时回过头朝沈端言说了句:“我出去走走消消食,你先歇吧。”
答应了一声,沈端言自顾自地洗漱睡觉,将睡未睡时,顾凛川从外边进来,沈端言好半晌闻到些香气,又听到些动静,遂迷迷糊糊地半支着身子起来。
然后沈端言就百万分肯定,顾凛川的隐藏属性绝对是吃货,他居然在吃烤串!
烤串不是什么正经吃食,宴席上是不会出现的,厨房也不会做了呈上来,很明显这位出去一圈,正好碰上哪里在烤肉串,他就顺了几串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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