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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的妾,她不稀罕。
就如他早前看不懂她。
他们相识还不到一月,要他如何懂她。
让他吃惊的,是她的棋艺不俗。
而今明白了,她却投入另一个男子的怀抱。
他的一日日避开,生怕自己动心,却成全了吕连城和她的接触,怕是吕连城也比他更懂得她。
吕连城进了偏厅,喜妹披衣迎了过来,“五爷怎不劝着些,瞧小姐都醉成怎般了?”
吕连城暖声道:“让她好好睡一觉。”
醉了的陈湘如,睡得很沉、很香,微阖着双眸像一个婴孩。
喜妹瞧瞧陈湘如,又看看睡熟的乖乖,瞧着就想笑。
*
这一夜,陈湘如是喜,而柳明诚与杨芙蓉却是祸。
杨芙蓉启开衣橱,发现最喜欢的几身衣衫竟不翼而飞,还有几身一次也未穿过呢,那衣衫原是从陈湘如最好的衣衫里挑出来的。
她似见鬼一般,大喝两声:“茗儿,茗儿……”
立时,便有茗儿自厢房里快步奔来,道:“奶奶,怎了?”
杨芙蓉指着衣橱,“你自个儿瞧瞧,看看里面还有几件衣袍,那些衣袍呢?”
陈湘如离开后,西屋便拾掇成了书房,厢房则住着茗儿、阿毛和绿藤,阿毛与绿藤几日前草草地办了一场婚事,就算是给二人成亲了,白日阿毛在镇上打点杂货铺的生意,夜里就回到长河村下庄的柳宅居住,小夫妻二人又住了一间厢房。
因喜妹离开,绿藤便兼任了厨娘,好在阿毛会帮她,日子倒不算苦。
柳明诚气杨芙蓉骗他的事,茗儿被训骂了几句,也不敢如早前一般张狂,只是陈湘如置下这处产业的房契、地契未寻着,他们如刺哽喉。
柳明诚听她们在说衣袍,搁下手里的书,起身走到西屋的衣橱前,一看就怔住了,他记得这衣橱里搁放着乖乖、陈湘如和喜妹三人的衣衫子,这会子竟也搬空了,竟是一样也没留下,这是何时不见的,他竟没有留意。
他心头一颤,莫不是家里闹了贼,而这贼是否太过厉害,神鬼不知的就弄走了家里的东西。
柳明诚提着衣袍,疾步进了东屋,他忆起床底下的大箱子里还有金元宝、银票等物,原是挂上了大锁的,这事儿只得陈湘如知道,连杨芙蓉也没说过。
他一低头,床下空空荡荡,以为是眼花,寻了油灯来一瞧,那只从江南带来的大箱子已消失不见了,这一瞧更是吓得不轻,“芙蓉,床下那口箱子呢?”
杨芙蓉这会子心疼那几身最好的衣服,道:“是那口放杂物的箱子?”
这是柳明诚告诉杨芙蓉的。
柳明诚急得爬进床底,用手摸索了一番,还是没有,是什么时候不见的?貌似前晚,不,好像昨晚他还瞧过呢,怎的就不见了。
那大箱子里是他母亲留给他的财物。
寻了一番,还是没有,柳明诚只觉浑身冰凉。
黑着脸出来,不待细想,一扭头揪住杨芙蓉的衣襟,厉声道:“说,那箱子是不是你藏起来了,那里面可是我全部的家当。
往后都指望着那些钱财度日呢……”
杨芙蓉一听他这话。
就知有些不妙,前些日子还见柳明诚在手大脚的花钱,她原想劝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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