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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桐冷笑道:“好事我没做过,缺德事更没做过。
你少往我头上泼脏水!”
往她头上泼脏水?大康有几个人敢?俞谨白早已口渴,是以,开口前先给自己倒了杯茶,准备先润润喉,再好好跟萧大侯爷算算账。
茶将入口时,眼瞅着萧桐拿眼觑他,俞谨白便很识趣的将茶奉给萧桐。
萧桐这才接过来,一口气喝了。
她也是火烧火燎赶来的,这小兔崽子,就只顾着他自己口渴了。
俞谨白这才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喝了,又道:“前些日子,冯家二房的嫡长子被一个娼妓耍了,此事应该没谁比你老人家更清楚了吧?”
萧桐脸色登时变了,拍案而起:“俞谨白,好啊,你敢查我?我前几日就疑心又有人在查这事,我就说呢,谁这么不开眼,敢查到我头上来?你胆子到是不小!”
萧桐转眼看了一圈,伸手从长条案上的瓶里抽了根野鸡毛的掸子出来,指着俞谨白:“冯家的事,你插什么手?找揍是不是?”
俞谨白并不怕她,看她如此,依旧是面无惧色。
她要是以为他跟她那三个儿子似的,见到她发火就腿软,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当下便反唇相讥道:“你不觉得这话应该是别人问你吗?好歹你跟安国公也是有袍泽之谊的,这样坑人家的弟弟,也真好意思。”
缺不缺德呀?!
当然,俞谨白也不傻,一边说着,脚尖点地,坐着的交椅活像生了轮子似的,向后滑出几尺远,离萧桐远远的。
“你有本事就离我近点!
我保证不打你!”
萧桐手里的鸡毛掸子依旧指着俞谨白!
俞谨白自然不可能这时候还往她跟前凑,只是又道:“我对冯家的事,一丁点兴趣也没有。
我在意的,是那个叫红衣的姑娘!”
萧桐愣住了,片刻后,才仿佛被雷劈了似的,厉声问:“你说什么?你看上那个叫红衣的妓、女了?”
虽然她瞧不上世人束缚女子的一堆臭规矩,但也不能接受俞谨白对一个妓、女上心。
俞谨白顿觉头大,忙道:“这话若给我师父听到,你儿子我的小命就没了。
那位红衣姑娘,她如今已经快做我师娘了。”
萧桐闻言,丢开了手里的鸡毛掸子,哈哈大笑起来,全然没有半点贵妇风范:“你师父也有让人套住的时候?我只是瞧着那女子生得好看,胆子大,人又机灵,又是新近才来京里挂牌,颇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便相中她了。
熟知京中权贵人家的妓、女,谁敢去动他冯世兴的侄子?”
纵然冯家二房三房已过得不成样子,但到底也是安国公的弟弟。
看安国公的面子,别人也得敬畏三分。
又想,怪不得那女子当初跟她叨叨什么“早些年随意惯了,可如今不同了,只卖艺不卖身,若是必须陪着上床才能叫冯晟入套儿,我就宁可不挣这银子”
。
原来是心里有人了。
俞谨白叹了口气:“难为你们俩是怎么看对眼的,你怎么就找上她了?”
萧桐并不答他,只是又问:“你师父和那个红衣,到底怎么回事?乖儿子,快跟娘说说。”
只要不是俞谨白看上个娼、妓,闹着要娶了去,别的人爱怎样便怎样,她只当新鲜故事听。
俞谨白这才一五一十道:“师父常在外游历,他是怎么结识的红衣姑娘,我也不知。
我只知那位红衣姑娘和师父在一起后,便想着从良,再没接客。
谁知因为个名分问题,闹了些龃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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