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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张非还是个流氓的时候,曾经幻想过会不会有朝一日,跟他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在天台上拿枪指着他,说:对不起,我是警察。
好在在那一幕有可能实现之前他就已金盆洗手,自此没了说“我想当个好人”
的机会。
可如今,漆黑的枪口真实地出现在眼前,残酷地宣告平静生活即将化为泡影。
怎么办?
对方来意不明,贸然反抗不妥,而且眼下这个情况……
正当张非犹豫不决时,房内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雷鸣似的响声让门口二人齐齐一愣,趁此机会,张非猛地一偏身体,躲开了枪口对准的方向,许多刚想移动枪口,张非的手已经按上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拉。
“唔!”
手腕几乎脱臼的痛楚让许多脸色一白,可他却依旧硬撑着,不顾枪口对准的是地面,扣动扳机!
这家伙想干什么?
不等张非反应过来,只听“噗”
一声轻响,许多整个人也随之一松,恰好赶上张非手上加力,拉得他整个人一斜,狼狈不堪地倒了下去。
此时张非才注意到,他身后那人理应来帮助同伴,可不知为何,他却站得远远的,那样子……就像他根本不愿意掺和此事一样。
还有……“噗”
?有什么枪的射击声是这样的么?
张非僵着脸,低头看去——那支枪正在许多右手上挂着,晃晃荡荡,枪口吐出一丛花,花茎上还垂下一条小旗,上书一行大字:对不起,我开玩笑的。
此时屋内的人也都走了过来,钟错冷脸拎着错断刀在前,战鬼护着长生在后,可当他们看到门口这一幕时,原先戒备的表情也随之产生了微妙的崩坏。
“哎哟……”
许多颤悠悠的声音打破了几乎凝固的空气,他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呲牙咧嘴,原本稳稳戴着的墨镜歪斜了,露出大半张脸来,看起来倒是长得不错,尤其是那双眼睛,亮晶晶水汪汪,比一般人至少大一圈儿,搭配着白净的圆脸,让他看起来活像个未成年。
未成年同志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浮土,呲着牙道:“张……老师,你果然……身手不凡。”
“哪里,哪里。”
张非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捏着人家的手腕,赶紧松开。
许多捧着手腕又是一番呲牙咧嘴,甩了两下,他泪眼汪汪地看着身后:“搭档,你看我被人摔了也不出手帮个忙?”
“你这叫咎由自取。”
搭档冷冰冰的声音传过来,“我不觉得有什么帮忙的必要。”
他这才走进门来,摘下墨镜,露出墨镜后冷淡却公事公办的脸:“你好,在下非正常办公室临山事件特派调查员,你可以叫我袭邵。”
“我是他搭档……不,他是我搭档。”
许多也赶紧在他身边站直,可惜他那小身板比身材高大的袭邵至少小了一圈,怎么看怎么没气势,“许多。”
“……真是好名字。”
张非由衷地说。
两人自报身份后,袭邵又压着许多脖子给几人道了歉,这才总算进了张非家的门。
“你说你们是什么‘非正常办公室’的人?”
众人落座后,张非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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