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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瞧见女孩这副样子,眸光愈发深暗,隐忍着磨了磨牙大步走过去捞起床上的人,语气低沉而温柔。
“愿愿?”
被唤作愿愿的女孩感觉到自己被拉起来,不满的伸出手反勾住男人的手臂下意识的嘤咛一声,眉间皱的更深。
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惊人的热度,年轻男人眉间一凛。
都是久经夜场深谙其规则的人,他几乎马上就能断定怀中的人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且药量不轻。
从她急促的呼吸和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水就能看出来,她正在被这种药力煎熬的快要折磨的意志崩溃。
男人忍不住低头爆了一句粗,强逼迫着自己放开怀里的人。
或者说,不敢再碰她。
暗自深吸一口气,年轻男人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只身立在床边慢慢的平复自己的呼吸。
照常理这样的场面他见的太多,应对的方式也简单粗暴,可是饶是到了她身上,却偏偏怎么处理都不对。
偏过头去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一秒,两秒,三秒,
年轻男人猛的上前一把抱起她往里间的浴室走去,动作实在谈不上轻柔小心的把人扔在浴缸里,抬手将喷头打开,转眼间花洒中的冷水就源源不断的淋在她身上。
“啊!
!
!”
许是被冰凉的水激的恢复了些意识,女孩挣扎着发出一声尖叫慢慢睁开了混沌的眼睛。
还未清明,目光所触控着自己两条手臂的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指时下意识呢喃出了一个名字。
“纪珩东……”
“好一点吗?”
年轻男子放下手里的喷头蹲下身与浴缸里的女子相齐平,声音轻缓。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似乎是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声音,女孩儿眉目恍惚的眨了眨竟不理会他的问话直直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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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夜场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里,两个头发焦黄身穿皮衣的流里流气的男人被反剪着双手捆在一起,嘴上粘着厚厚的胶布,任凭他们如何发出呜咽的声音都只是徒劳。
他们的对面,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一颗接一颗的抽着烟,异常烦躁。
“都是出来玩儿的,偏偏你们不长眼睛要把那双脏手伸到那个小姑奶奶杯里,要是真出了什么差头别怪我蒋某人不留情面。”
中年男人名叫蒋清风,晚上八点之后所有开门经营的娱乐场所对这个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二十年前也是凭着一身义气和鲜血闯出来的名声,为人狠辣却也足够仗义有手段,他的背后代表着的是这个城市所有灰色权利地带的生杀。
蒋清风身后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伙子,年少血气方刚,只知道自己跟着的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低声下四,一时有些不平。
“那女的到底是什么人?值得您这样害怕纪家的人?”
蒋清风脸色骤变,回头警觉的看了一眼忽然掐了烟大喝一声,“你住嘴!
!
!”
身后的小伙子和被绑住的两个人都被吓住了,蒋清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深吸一口气踱步到窗边缓了缓语气。
“不是我害怕,是这两个王八蛋太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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