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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我打电话给李晴,让她帮我请两天假,把这两天的预约都取消了。
我想帮助安雅,我不相信那样一个充满生机,充满阳光的女孩会杀人,虽然我们并不很熟,但她曾经帮助过我,而此时她更需要我的帮助。
早上九点多钟,我来到刑警队,在邓琨陪同我办好了相关的手续后,他把我领到六楼的一个会客室,让我在这等着。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两个女警把安雅带到了会客室,邓琨也不知道从哪钻了进来。
我让安雅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两个女警退到了后边站着,邓琨坐到了我的旁边,我发现他已经把身上的警服换成了便衣,心想他还蛮细心的。
我看着安雅,低垂着头,头发有些零乱,眼神涣散,脸色苍白,就连嘴唇也看不见多少血色,身上还是昨晚穿的淡黄色的T恤和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精美的高跟凉鞋。
我轻轻地握住她的右手,我感觉到她的身体还在有些颤抖。
我轻轻地问道:“安雅,看着我,还认识我吗?”
她缓缓地抬起头,好象很仔细地看着我,好一会,她才回答我:“朱毅老师。”
我微笑着点点头说:“能够告诉我昨天你会为什么会出现在‘万唐’吗?”
她看了看我身后的女警,又看了看我,我悄悄地对邓琨说:“能够让我们单独谈谈吗?”
邓琨耸了耸肩膀:“不行,别忘记了我们之间达成的协议。”
我说:“那你留下,她们先回避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想了想,站起身来对两个女警小声嘀咕了几句,女警便出去了,他又回到了座位上,从包里取出一支录音笔,打开放在了桌上。
我紧了紧安雅被握住的手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安雅突然哭了起来,我知道她所要说的事情一定在某种程度上会给她带来伤痛,但她必须要面对,这关系到她能不能洗脱罪名。
哭了一会,安雅才收住哭泣,我递给她一张面纸,她轻轻擦拭着那张本美丽而阳光的脸。
一直到她起伏的胸渐渐平静下来,她才开口说道:“昨天晚上我本来应该是在‘诱惑的街’上班的,快九点的时候我接到一个陌生的女人打来的电话,说郑家其在‘万唐’鬼混。
我当时很生气,就匆匆忙忙地打车赶了过来,其实我只是想好好说说他,让他不要对不起我母亲,但我并没有想过要杀死他,我真的没有杀人。”
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我问道:“郑家其就是那个死者?”
她只是哭,邓琨轻轻地“嗯”
了一声。
之前我并没有和邓琨沟通过案情,这不符合规矩,所以我对案件本身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的。
邓琨悄悄递给我一张小纸条,我打开来看了一眼,上面写了三个问题:“谁打给她的电话?匕首是哪来的?她和郑家其到底说过些什么?”
我悄悄地把纸条揉成一团,扔到了地上,瞪了邓琨一眼,低声说:“我可是来给安雅做心理疏导的,不是给你们警察做预审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安雅已经停止哭泣了,她正拿着我扔在桌子上的抽纸抹着眼泪。
我轻轻地叫了一声:“安雅。”
她应了一下,我说:“那个打电话给你的人你认识吗?”
她摇摇头说:“不认识,电话号码很陌生,声音也很陌生,听起来很冰冷,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
我点点头:“还记得她的原话是怎么说的吗?”
她想了想说:“接通电话,就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她说:‘郑家其和几个女人在万唐的8888包房。
’然后她就挂断了电话。”
我又问道:“郑家其是你什么人?”
她咬了咬嘴唇说:“是我继父。”
我说:“你是几点见到郑家其的?”
她想了想说:“九点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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