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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送死她都陪着了,每每想到这些,风纪远恨不得将她塞进自己的心肝里,好好护着,再不叫她受这些苦。
阿缇情绪缓了,却还是执念,“我,我只是想能看着她就好了....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子.....”
稚嫩的少年说着不成句的话,呜呜地哭起来,他知道他们是夫妻,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好女子是不会嫁二夫的。
隔壁村的张寡妇嫁了两个男人,总是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就算她在眼前能叫他天天看着也好,他也就不求别的了,可是这也不能允许吗?
阿缇哭得伤心,哭声散失在月湖上,叫人不忍心。
风纪远说:“你接触的女孩子太少,等你再大点就会与别的女孩子结亲,那时候你就会发现其实她...只是你少年时候的一次冲动而已....”
左右是不能让她呆在药庐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阿缇不听他的,站起来擦干泪,恨恨地说,“要走你们就快点走!
我,我不稀罕...”
说完头也不回地要离开。
风纪远淡淡地说了句:“好。”
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
阿缇始终心里不实在,走了两步,咬着牙又回来,不情不愿地跟坐在地上的那人说话,“她,她知道了?”
要是她知道了,会怎么看他?应该不会再理他了吧。
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阿缇绞着心。
风纪远看他一眼又收回目光,“她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诉她。”
哪个男人会愿意把这种事告诉自己的女人呢?
阿缇似乎松了一口气,摸两把脸面,“我知道了。”
一场谈话,不知道是成功还是失败。
风纪远双肘撑在身后的细石子地上,仰天长舒一口气。
月亮似一个被擦得铮亮的大圆盘子,什么果食也不装,就那么大咧咧地摆着当挂件。
风纪远觉得有些晃眼,撇开脸不看它,他果然不适合跟人谈判,真是一场糟心的交涉。
乐心在屋子里等了好久也不见他回来,秉了一支烛单手挡风儿去了门口瞧,外面一片黑压压的的树,头顶的月亮倒是明亮的很。
她身子才好了,不能够长时间站在门口吹风,要是再有个好歹又要给他添麻烦。
把蜡烛往背风处挡了挡,准备回屋内,这时候啪嗒啪嗒一阵脚步声,暗影儿里有个人拾级而上,看那个头不是纪远,倒像阿缇。
乐心将蜡烛举了举,问一声:“阿缇?”
暗影里的那人身形顿了顿,鼻子里嗯了一声。
她本想问问怎么没跟纪远一起回来,阿缇却转脚去了他的屋子。
大概还在为中午的那事儿弄情绪,安乐心也不好大晚上去他屋里,只好望着他进了屋好久也没掌灯。
阿缇留了道门缝,在那里看着捧一点豆火的她。
她回屋了,他又失落了。
什么时候她要是能这样等自己回来,他就是做什么都愿意的。
把脸埋进薄被里,对着软枕一阵捶打。
风纪远不久也从湖边回来了,看她有些困倦,放了帐子和衣躺下把胳膊从她的脖子底下探过去,将她拢到胸前,“照你的意思开导了,他没事,年少闹点脾气罢了。”
安乐心动动身子贴着他,他身上永远都这么暖和,这会儿听他这么说心里松泛不少。
手臂搭着他的劲腰闭着眼点头,“我刚刚瞧见阿缇了,有点无精打采的。
既然你劝了,那应该明早儿就好了。”
这么相信他,风纪远低头亲亲她的额头,心里有些犯难。
不知道该怎么提醒她,不要跟阿缇走得太近。
情窦初开的少年,总有那么股子冲动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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