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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月如虽是“五尾狐仙”
,但这五百年来还是元阴之身,法力之精纯不在絳雪娘娘之下,故而这法衣不过数个时辰便已然炼成,收去了“狐火”
之后,伸出柔荑将法衣放在手中,右手泛起白光盈盈扫落,这五彩斑斓的法衣就变作了寻常的衣袍,而后便也不曾稍坐调息,径自朝厢房而去。
刚走了数步,心思一动,便右掌虚晃,泛起一道黯淡的白光,两只空碗便立于掌中托盘之上,轻启樱唇吐出一道红光,空碗中便是汤药和蜂蜜水,而后面有得色的,脚步轻盈的转过了拐角,叩响了厢房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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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
胡月如还未曾开口问话,便已经隔着虚掩的房门,瞧见了包文正几步上前,打开了房门。
“月如,劳你为我缝制衣袍,文正心中着实......欢喜........”
,包文正面颊上浮现了几缕情愫,而后柔声说道。
胡月如闻听了“欢喜”
二字,心中也是欢喜不尽,低声说道:“女红本就是女儿家应会的,你为月如受伤,做一件衣袍也不打紧的。”
包文正接过了托盘,侧身迎胡月如走进厢房,而后笑着说道:“有了蜂蜜水,就不怕吃药了。”
胡月如眼望着情郎憨态可掬,心中更是柔情似水,轻声说道:“吃了药,换上衣袍,若是不合身,我在拿去改过。”
包文正也不做声,便端起了汤药一饮而尽,依旧是面显愁苦之意,慌忙端起蜂蜜水慢慢的饮下,这才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起身上前接过了那天蓝色的衣袍,仔细的打量后,笑着说道:“绣工当真了得,确实比我娘亲要厉害许多。”
“啐!”
胡月如娇羞不已,转身朝厢房外走去,有声音传来:“你换好衣袍后,便出声唤我。”
包文正应下之后,便将这衣袍穿戴起来,察觉并无异样后,便上前将房门开启。
胡月如只觉得眼前一亮,那天蓝色的衣袍拿在手中还不觉得,此刻穿戴在包文正的身上,却是越发觉得自家的眼光无差,原本情郎就浓眉大眼,面如冠玉,乃是玉树临风谦谦君子,如今这天蓝色的衣袍着身,又与儒雅之中增添了几分英气。
下意识的伸出青葱玉指,与这衣袍上仔细丈量分毫,宛若寻常的妇人在服侍夫君一般,说不出的温和贤惠,柔情似水。
“无须改过......”
,胡月如搭在包文正前胸的柔荑,却是不曾放下,柔声说道。
包文正故作情动的模样,伸出双手就要将胡月如揽在怀中,却猛然一惊,面颊上浮现了落寞的笑意,说道:“你缝制的衣袍,自然是极好的。”
“那我,给你缝制一辈子的衣袍,好不好?”
胡月如眉目传情,却又含蓄温婉的说道。
包文正沉重的退开了脚步,深情的凝望着胡月如的面颊片刻,这才微微的摇头,面颊上浮现了苦涩的笑容,缓缓的说道:“月如,我配不上你......”
“当今世上,妖魔鬼怪何其之多,你若是在这玉漱山庄,还有表小姐能保护你,若是随我回到杨家坳,只恨我力有未逮......”
“爱慕一个人,便是要看着她平安,喜乐......”
“而不是,令她置身与朝不保夕的境地之中!”
胡月如心中感动不已,莫说是听过这等情话,便是想也未曾想过,虽是被情郎婉拒,但那一份情谊却是比应下,更令自家动容。
“我不怕!”
胡月如扑上前去,一双玉臂揽住情郎的腰身,哽咽的说道:“我真的不怕......”
包文正轻轻的拍着胡月如的脊背,叹息一声说道:“可是我怕,等我有朝一日能保护你,再上玉漱山庄来寻你。”
“只盼那一日,你还未曾变心......”
胡月如五百年来未曾动情,此刻这情愫再心中翻腾而起,再也抑制不住,嗅着情郎身上的味道,轻声说道:“我这一生都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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