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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天朗气清。
张居龄随便找个理由就出了顾府,作为顾临请回来的客人,他受的待遇一点都不比嫡长孙顾曙差。
管家在门房处碰到他,还特地让人给牵了马车。
树鸣坐在前室的老板上,一扬马鞭,马车快速地朝着南锣胡同驶去。
南锣胡同较小,也不如柳巷胡同繁华,是由一条长街组成的。
一街两行开的都是药房,各自有坐诊的大夫。
入了街,树鸣把马车停在德济堂门口。
旁边还有一个卖混沌的小摊子。
张居龄下了马车,熟门熟路地穿过前厅,进了内室,问一旁的伙计,“宋大夫在吗?”
“在在在。”
伙计抬头,见是东家来了,脸上堆着笑,“三少爷,您上楼略坐一会,宋大夫正在坐诊,小人这就去请。”
张居龄点头,往楼上会客的雅间走。
德济堂是祖父治下的产业,这次从荆州来到京都,他就把德济堂的对牌给了自己。
祖父的意思很明确了,就是留给他傍身用的。
张居龄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有伙计上了壶热茶。
宋大夫很快就上来了,他留着山羊须,很是慈眉善目。
“三少爷,你怎么过来了?”
宋大夫笑眯眯地:“有一阵子没见着你,又长高了。”
张居龄起身行礼,“小辈这里有一样东西想让您掌掌眼。”
宋严是宋大夫的名字,他和爷爷是故交,医术百治百效,在京都也是小有名气。
宋大夫坐在他身侧,问道:“啥?”
说话间,给自己满了盏茶。
张居龄拿出怀里的人参养身丸,递给宋严。
绿色的茶叶根根分明、静立于碗底,香味扑鼻。
“……就这?”
宋严的胡子翘了翘。
张居龄点头。
宋严捏起一丸,闭眼闻了闻,眉头紧皱,随后指头一用力,掰开了。
他用牙齿轻咬了一点,一品味,吐在了地上。
“……这东西掺杂了两种成分,一样是人参,另一样是七厘丹。
不过,七厘丹的用量很少。”
宋严又说:“人参和七厘丹是相克的,怎么会放到一起?”
张居龄薄唇一抿,“人吃了会怎样?”
“……一开始倒没事,长久的服用着,人就垮了。”
宋严把丸药放在桌面上,问张居龄:“你在哪里得到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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