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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袖去大厨房归还了早饭的食盒,刚踏入“文翰居”
,水蓝迎上来道:“翠袖姐姐,大小姐二小姐正在找你。”
昨日院门快落锁时,哥哥打五儿来告诉了她,说事情已办妥,让她放心。
但究竟如何了,她并不清楚具体情形,心中有些忐忑。
见是水蓝,问道:“你可去了东角门?”
水蓝答道:“去了,我见徐家马车走后,就回来禀报给二小姐。
但二小姐很生气,大小姐说找你过去。
翠袖姐姐,不知道是什么事,你可要小心些。”
翠袖是涂家的家生子,处事稳妥,又愿意照拂小丫鬟。
在小丫鬟中,颇有些人缘。
水蓝见情形不对,是真有些担心她。
对此,翠袖心知肚明,不知道哥哥用了什么手法。
但总的看来,徐家是按时出了,并没有缺少马匹。
不过她相信哥哥,绝不会骗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变故,是她所不知晓的。
定了定神,翠袖迈入厢房,准备好去迎接涂曼珍的怒火。
见她进来,不等她施完礼,涂曼珍抓住手边的一个珐琅彩茶盅,朝她用力扔过去,怒道:“翠袖!
你竟敢骗我?”
翠袖哪里敢躲避,茶盅“砰”
的一声砸到她的额角。
涂曼珍在怒中,劲头颇大,这一下,顿时砸的她头破血流。
翠袖忍痛答道:“回二小姐,奴婢不敢。”
“不敢?那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水蓝去看了,徐家有马有车,可一点没耽误时间。”
涂曼芬在一旁握住手心,凉凉问道。
“回大小姐,昨日家里的马,确实都生病了。
这点兽医可以作证,小姐若是需要,我可传他进来。”
涂曼珍不耐烦的挥挥手,道:“谁耐烦见他?你去看看,徐家哪里来的马?”
翠袖施礼告退,又怕涂曼珍等得久了,脾气更大。
出了房门,只简单的用手帕捂住额角,便朝马廊快步走去。
房内涂曼芬道:“妹妹,不是我说你,再生气,你也不能用东西砸人。
你这个冲动的性子,要改一改。”
涂曼珍没好气的“哼”
了一声,道:“一个家生丫鬟,砸了又怎地?她还能反上天去?”
涂曼芬正色道:“正因为如此,你更不能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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