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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二人仗没打起来,卓文远吹了个口哨,闲闲接着上一话题道:“宋落天在河里。”
“什么?”
桑祈这回也站不太稳了,这是要演哪一出?
卓文远见她误解了什么,勾唇戏谑一笑,又特地解释了一番:“确切点说,是在他家的画舫上。
他不参加诗会比试,而是诗会彩头的提供者。
这会儿,应该正在画舫上等候拔得头筹之人呢吧。”
“不是风雅盛会么,居然还有彩头。”
桑祈扶了扶额,只觉染上了铜臭气,这诗会也便没那么高雅了,难怪晏云之不屑一顾。
卓文远长眉一挑,道:“本来是没有的,近几年才被他折腾出来这个名头,大概是觉得有趣,自己脸上也有面子吧。
至于参赛者,虽然大多数人都不在意那点奖品,但有个彩头何乐而不为呢,谁会跟白来之物过不去?”
说的也是,这样一来,桑祈就猜到个大概了。
如果宋落天正在河面上的画舫里,大概闫琰也在那儿。
想来,在地面上是找不见他了。
那所谓的整人伎俩,恐怕也要到诗会角逐结束,才能一见分晓。
于是也就安心地和卓文远一同去领下一轮比试的题目了。
第二轮比试,一共有十组参赛。
大多数组合都是两个人,而且都是一男一女。
比如桑祈和卓文远,宋佳音和她的另一个兄长,苏解语和晏云之。
还有几对桑祈不太熟,也都是年轻男女。
女子面带羞色,男子谦谦有礼,想来可能是传说中在诗会上看对眼了的组合。
这轮赛诗的主题从写物变成了抒情,比方才的概念抽象了很多。
众人的题目还是一样,都是两个字——“怅惘”
。
春和景明的,突然要写这种情绪,也着实叫人有些为难。
桑祈左右观察着,很多人都一脸纠结,宋佳音的眉毛都快拧到一块儿了。
离她最近的两个人倒是还好,长身玉立的宽袍公子在娇俏婉转的女子耳边低语了几句,那女子眼眸一亮,似有了灵感,娇羞一笑,提笔写了起来。
眼见着他们写好,又互相商议着稍做修改,而后再誊写一遍后交上去的时候,苏解语早就交完了,正从亭中走出来。
迎上她的目光,对她颔首微笑。
桑祈也回了个笑脸,暗暗推推卓文远问:“写了好没有?”
卓文远倒是不着急,最后压着时间才送过去。
临迈上桥前,桑祈拿过墨迹未干的,泛着淡淡粉红色的纸张,将上面的诗句读了一遍。
卓文远写的是:
凤栖于桐兮,翘首求其凰。
将琴代语兮,聊以诉衷肠。
无奈佳人兮,不识我宫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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