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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嗤笑一声,颇为不屑地道:“国公府的女眷,立得起来的,也只有魏老夫人一人。
至于她们母女,行事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白担了贵女的名头。”
不想秦嬷嬷竟有如此评价,谢宁正要出声替魏倾城分辨一句,耳旁便又传来秦嬷嬷的一声低喃,“不过这丫头也是个可怜的,若非当年她娘疏忽,也不会……”
初见之时,谢宁便对魏倾城腼腆的性子有所了解,却从没想过,身为国公府嫡女的她,怎会这般怕生。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缘故不成?谢宁敏锐地从秦嬷嬷这声自言自语里嗅到了几分隐情的味道,急忙出声确认道:“嬷嬷是说,倾城如今这般胆小,是因为有过什么经历吗?”
秦嬷嬷目光一闪,颇不自然地反问道:“我方才有说什么吗?”
见她有意遮掩,谢宁心中更为狐疑,再次出声,试探道:“嬷嬷方才不是说,当年魏夫人疏忽,所以才……?”
秦嬷嬷瞥她一眼,冷声道:“旁人的事,打听那么多作什么。
我看,你且顾好自己是紧要。”
试探无果,谢宁实在没辙,只能放弃了从秦嬷嬷嘴里套话的打算。
罢了,与其背后议人长短,她还不如直接去问问魏倾城,若是对方愿意向她提起这段几年前的往事,也许她还可以帮忙,令她改了这怕生的毛病。
谢宁打定了主意,便不再向秦嬷嬷追问。
在外头呆了一天,却没吃上多少东西,眼见到了平日晚膳的时辰,当然要先填饱肚子是正经。
“嬷嬷,咱们出去用膳吧。”
谢宁脚步轻快地向外走去。
不妨秦嬷嬷却是低叹一声,“我同你说了这么久,怎么你得知自己同魏国公府议亲一事,竟半点反应都没有。”
听出她话音里的失望,谢宁却仍是茫然,停下脚步,不解地道:“一家女有百家求,青阳大哥这等出色的才俊,定然有不少女子倾慕才是。
哪里轮得到我去做什么魏国公府的长媳呢?”
见她这般回应,秦嬷嬷定定地望了她片刻。
谢宁被看得心慌,正要出声,便见秦嬷嬷不怒反笑道:“我算是明白你今日为何在舟上什么都不做了。
你自己说,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要融入京中,从来都只觉得自己是个冷眼旁观的局外人?不必和人争什么,也不必和人抢什么?”
难道不该如此吗?谢宁怔怔地看着秦嬷嬷,只觉得莫名的心慌。
她初到京城,寄居侯府,本就不是此地人氏,又与周围这群贵女们格格不入。
纵然心有不甘,她也不得不承认,那些权贵世家出身的女孩子,的确比她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土包子”
强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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