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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真是处处想着要羞辱自己。
苏芩噘嘴,端起茶案上的热茶吃一口。
茶叶不是很好,是去年的旧茶了,入口苦涩,苏芩只吃一口便没再用,让红拂替自己倒了杯白水。
“姑娘。”
红拂在装着白水的青瓷碗里扔下两朵红梅。
原本寡淡的白水立时便诗情画意起来。
苏芩勾唇轻笑了笑,想起在陆府吃的梅花酒,不禁有些嘴馋。
咦?不对。
提到梅花酒,苏芩突觉奇怪。
她酒量算中等,怎么一杯梅花酒就将她给灌醉了?
想起那日里的情状,苏芩蹙眉。
她吃醉了酒后也不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竟惹得那陆霁斐剪了那么一个纸人给她!
苏芩大胆猜想,那酒水里头,不会是被人放了药吧?
“姑娘,到了。”
马车外,传来马车夫的声音,苏芩思绪一断,抬手拨开马车帘子看一眼,只见眼前是自个儿从前常常来的一家成衣铺。
苏芩戴上帷帽,披上大氅,慢条斯理的踩着马凳下马车。
秦氏给的银子不多,大致只能在这家店里头买一根络子。
不过好在,这家店能记账。
苏芩领着红拂和绿芜进店,熟门熟路的寻到挂着成衣的地方。
这些成衣只是摆样,若是瞧上了,便可让绣娘量身,重制一套。
大家贵女,像沈宓之流,家中皆养着绣娘,但偶时出来散心,也会来瞧瞧这种小家流的成衣铺子。
这些成衣铺子虽比不上府内绣娘,但却意外有些新巧。
苏芩站在店中央,看到正对面那套大红色喜服,神思恍然。
她慢条斯理的取下帷帽,露出一张柳娇花媚的脸来,声音呐呐道:“那套喜服,拿下来与我瞧瞧。”
“那喜服倒是不错。”
与苏芩同时出声的,还有另一道声音,娇娇软软的掐着气。
苏芩转头看过去,只见成衣铺子门口站着两人,分别是沈宓和赵嫣然。
两人身后的那辆香车宝马,跟苏芩那辆青绸老马比起来,将其衬得愈发寒酸。
“苏三姑娘也来看衣服呀。”
沈宓笑盈盈的进门,纤纤玉手指向苏芩看中的那套喜服,道:“取下来,与我看看。”
掌柜的看一眼苏芩,再看一眼沈宓,面露犹豫。
沈宓娇笑道:“掌柜的,你这喜服,苏三姑娘可用不上。
毕竟是做妾,怎么能穿大红色的喜服呢。”
成衣铺的喜服,沈宓是看不上眼的,但只要能踩低苏芩,她便是买了,那又何妨。
苏芩勾唇,轻笑一声,“你若真稀罕这喜服,我便让给你。
谁让你长的这么丑呢。”
除了陆霁斐那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狗,苏芩还真没在哪个人身上吃过亏。
“你,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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