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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10 凤凰涅盘的代价（第2页）

火焰中的少女仰起头，被灼烧得透明的脸庞依然带着骄傲的笑意，"

便宜你了，小混蛋。

"

真火顺着命簿丝线逆流而上，所过之处血色丝线纷纷断裂。

司命星君的虚影终于变色："

住手！

你可知逆改命数要付出什么代价？"

"

知道啊。

"

慕容嫣的皮肤开始龟裂，露出下面流动的熔岩般的光芒，"

魂飞魄散嘛。

"

火焰突然暴涨，将整个无相境照得亮如白昼。

在这炽白的光芒中，林小野看到无数记忆碎片从火中升起——

五百年前的战场上，银甲小将（慕容嫣前世）飞身挡在林小野前世面前，被诛神箭贯穿胸膛；

三百年的轮回间隙，鲛人少女偷偷将昏迷的凤凰幼鸟（今世慕容嫣）藏进珊瑚丛；

就连不久前在青丘温泉，她故意用凤凰火烧林小野头发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担忧......

"

原来是你......"

林小野的声音哽住了。

那些前世今生零散的画面突然串联起来：每次轮回，这个骄傲的姑娘都会以不同身份出现在他身边，又都以不同方式为他而死。

司命星君突然真身降临，判官笔直指火中的慕容嫣："

逆天者诛！

"

笔尖迸发的星光如银河倾泻，却在触及火焰的瞬间被蒸腾成雾气。

慕容嫣的肉身已经烧得透明，唯有心口处一枚金红色的命格结晶越来越亮。

"

记住......"

她的声音开始飘忽，"

潮生宴的主位......是......"

话未说完，结晶突然炸裂成无数光点。

其中最大的一块碎片如同有意识般，径直飞向林小野手臂上的共生纹路。

"

不——！

"

司命星君终于失态，星云瞳孔疯狂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