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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的人并不敢朝岑骁渊动真格,一旦出事,便是两家的纠葛。
今晚岑骁渊闹出的动静已足够大,岑家必然要出面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这显然不是当下岑骁渊需要操心的。
“你伤到哪里了?”
茧绥用另外一只手去抚岑骁渊的眉眼、鼻梁,一一划过,还在认真仔细地瞧,“是眼睛疼吗?”
“你亲一下我就好了。”
岑骁渊说。
月色轻盈飘落在头顶,一个在暗处,一个在晦暗的光里。
茧绥好似当了真,捧住Alpha的脸,吻下去,主动伸了舌,小狗一样地舔,把闭上眼睛了,眼睫颤颤的,睁开眼又要自己不躲闪,“那现在好点了吗?”
“还没有。”
岑骁渊按住茧绥的后颈,加深这个吻,手臂抵在Beta的脊背,两个人靠得更近。
这下不止是心跳,他用整个躯体包裹住茧绥。
Alpha不该将自己的腺体暴露、不该将自己的心脏暴露,不该将自己一击致命的弱点暴露……
茧绥嘴巴里发出轻哼,连这点声音他也要吞没,恨不得吃掉。
眼瞳里旺盛的火,是茧绥亲手点燃的。
凡是不该暴露的,在茧绥面前,他统统暴露。
——————————
阁楼上有医药箱,所有东西的位置摆放,都和茧绥离开那年大差不差。
被关起来时他都没有好好看,如今里里外外走一圈,更加印证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岑骁渊的腰侧确实留下一道青紫的淤痕,不知是何时撞在了哪里,茧绥问了,Alpha只说自己忘了。
阁楼的灯散着淡淡的光晕,茧绥要仔细看,才能找准那道淤青的位置。
这和Alpha从前受的伤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他一巴掌按在岑骁渊的伤处,说:“我给你揉揉就好了。”
岑骁渊说:“好。”
茧绥用力揉了几下,见对方眼都不眨一下,就问:“你好些没?”
岑骁渊对着他的眼神,纤长的睫毛垂下,遮住浅色的瞳孔,手掌顺着茧绥的手臂一路下滑,按在自己的腰侧,声音低哑,“慢一点,我疼。”
茧绥:“……”
“怎么不揉了?”
岑骁渊抬起眼问。
“不揉了。”
茧绥干巴巴地说,“你根本就不疼,你又骗我。”
总是如此,在无数次的欺骗与逃跑中,兜兜转转,他们又回到这里。
茧绥也觉得很神奇,他忽然不再害怕,可能因为这栋房子空了,从前的人都不见了。
只有他和岑骁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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