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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点点头:“白沐。
(.,)”
“呃?”
易倾南又怔一下,见他弓身立起,赶紧先跳下车,按住车门,再伸只手臂过去,由他扶着自己下来。
当书僮,就当有书僮的自觉。
做着做着,忽然间有丝醒悟,别人不是唤他白先生吗,这个当是他的全名吧?他在告诉自己他的名字?
就不知是哪个字,木头的木,幕布的幕,肃穆的穆,还是放牧的牧……
“白先生。”
那中年男子过来,刚唤了一声,突然看见站在他身边的易倾南,疑惑道,“这是……”
易倾南满脸堆笑迎上去,自报家门:“你好,我叫易小五,是先生新收的书僮。”
“书僮?”
中年男子低喃一声,下意识望向白沐。
“琴童。”
白沐纠正一句,径直走向前方的小院。
“好的。”
中年男子回头朝易倾南瞟了一眼,心里倒是纳闷,不知怎么冒出来个琴童,只道是白沐的熟人,便清了清嗓子道,“我是展家班的管事,姓钱名通,大伙儿都叫我钱叔,白先生是班主面前的红人,你跟了他算是天大的福气,记得做事机灵些,多学点本事。”
“是,钱叔。”
易倾南答应得爽快,今日既躲开了祸事,又找着了活计,心里也很是欢喜。
钱通看了看她的脸,又道:“进去之后别到处乱走,免得吓到了别人,往后就跟着白先生在台后,不管有事没事都不要逛到台前去。”
易倾南低头:“哦,知道了。”
其实此话正中下怀,如今她是这上京城里人人追打的角色,巴不得退居幕后,隐身不现呢。
白沐在前已经走得不见人影,钱通便领着她进了院子。
这小院地方不大,不过是座寻常四合院,正对面是三大间正屋,东西两侧各有两间厢房,院子里晾着些长衫短褂之类的衣物,门口摆着几只粗瓷大花盆,盆里养着些花草,空地上也没栽树,只几名身着素衣的青年男女在练功,或马步,或压腿,或倒立。
(.赢话费,)
一名年过半百的男子身穿藏青色长袍,黑发中银丝点点,面目慈祥,静静站在廊前。
钱通停下脚步,努嘴道:“瞧见没,那就是我们班主,鼎鼎有名的展天魁展大爷。”
末了又道,“走吧,我带你过去见见他。”
易倾南还没从周围的景致中回过神来,懵懵懂懂随他走过去,就听得钱通恭敬唤了声班主,将自己推到那展天魁跟前:“这是白先生指名要的琴童,叫易小五。”
“班主好。”
易倾南低眉顺目。
展天魁哦了一声,似是有些心事,也没怎么看她,只点头对钱通道:“好,你按惯例定个月钱,再讲讲规矩,便领去白先生房里吧。”
说罢朝正屋走去。
钱通答应着,带着她去往西边厢房,边走边问:“你以前是在哪个班子待的?”
易倾南茫然望着他:“什么班子?”
钱通蹙眉道:“戏班子啊!”
戏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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