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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越来越沉重,在他即将要坚持不住往下倒时他才终于走进卫生间扶住了隔板。
寒冷和钻心的疼痛让他的胃里也开始翻涌,中午吃的俩口饭早在吃进去不到十分钟就已经吐干净,现在即使是他用冰凉的水洗着脸,那股翻腾的劲也还是下不去。
温也悸扶着木板,只能站在厕所里干呕,却又因为过度的用力,耳朵开始发起鸣来,就连眼前也开始出现黑点,昏花一片。
厕所里的动静过了很久才停,直到温也悸已经没有力气去吐,也再没有扶着木板站立的能力,只能坐在地上把全身的重量丢给身后的挡板,才终于寂静下来。
一切好像又重归于平静,没有人知道球场上投下最后一颗三分球意气风发的少年,悄悄一个人在厕所吐的不成人样,厕所里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的人也没有看见藏在卫生间门口,抿着唇守着他的人。
谢抚恹站了很久,直到腿开始发麻,垂在身侧不停颤抖的手已经恢复正常,他才转过身离开。
温也悸不知道自己在卫生间里待了多久,有那么一小段时间他是意识不清的,分不清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失力的手指蜷了蜷,温也悸开始试着扶着木板站起身,不过这对他而言显然不是件容易事,不是抓空就是疼痛让他站不起身。
不知道试了几次,温也悸才终于扶着木板颤着身站起来。
外面已经时不时传来些讲话声,温也悸站在原地稳了几秒,又走到洗手台捧水洗了个冷水脸。
冷意似乎已经无法刺痛到他的感知神经,温也悸看着镜子里自己毫无血色的脸,像当初打开病房门那样,抿着泛白的嘴唇,直到嘴唇出现一丝丝红色。
看着看着,温也悸看见了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神色又在不经意间悄悄柔和了几分。
时间掐的刚好,温也悸走到操场时郑怀正在招呼八班的人拍合照。
看见他来,舒翔喊了他一声,向他抛了瓶常温的维C水。
“谢班刚去买的,喝点补充体力,待会儿我们去吃饭。”
舒翔喊到。
温也悸接住砸过来的水,喉咙的疼痛让他暂时无法说话和咽水,只是简单的点点头。
人员全部到齐,郑怀把几个打篮球赛的捞到最前面,没管其余人要怎么站,坐着躺着蹲着都行,随她们开心去了。
五个穿着球服的站在前面,郑怀拿出手机找了一下位置,才发现温也悸站在旁边。
郑怀一愣,想让温也悸站进去,却听见对方哑着声音说他来帮他们拍这一张照。
看了眼手里的相机又看了看场外的温也悸,郑怀直接伸手把对方拽在了谢抚恹旁边。
霸道又好笑。
郑怀拿起相机又看了一眼,见鬼一样的说到,“开什么国际玩笑?还有这种说法?我们班没这规矩,都得给我站一起拍。”
没有再给温也悸说话的机会,郑怀调整了下角度,直接开始倒数三二一,利落干脆的按下了快门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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