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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温以夏的那句看不清他的样子,就醒过来去看看吧,一直在他的脑子里绕圈。
他真真正正的第一次,去看对方的脸。
眉毛很自然的下弯,鼻梁高挺,眼型是柔和的桃花眼,双眼皮,眼睫毛往下垂着,瞳孔的颜色比他深很多,看人时好像会说话,又让人觉得宁静,五官糅合在那张脸上,协和温柔。
他忽的想起来了会议室里,对方抬眼看他的那一眼,冷漠疏离。
同一张脸,同样的五官,在不同的环境下,竟然看起来相差那么大。
他这次看清了对方的脸,又想起了另一个梦。
奚常发现他不睡觉之后强制带他去看过医生,一通检查下来,医生又说了一遍那些他早已听过千百遍的检查结果后,知晓他只想解决睡眠问题,欲言又止的给他开了瓶富马酸喹硫平片。
然而药物并未真的解决他的睡眠问题,吃了药之后他从不睡变成了长时间的昏睡,意识清醒,却又总醒不来,然后他开始做梦,各种各样,可能毫无交集,只能算见过面的人也会出现在他的梦里,梦的稀奇古怪,毫无道理。
比如某一个人在和他说话,说着说着,旁边的建筑从根部开始倾斜倒塌,而这一切都像慢动作在他眼前播放,但他说不出话,也无法做出动作,像被定在原地。
等面前的人终于被建筑压倒,鲜血流了满地,他被建筑倒下所掀起的灰尘铺了满脸,梦里开始响起凌厉的尖叫声,就连这时他都无法从梦里醒来。
哭声此起彼伏,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变成再也无法改变的事实,他才终于清醒。
那和亲眼目睹了别人的死亡,却无能为力的现场没什么俩样,而这种场景,在他的梦里重复了无数次。
在这些被恐惧,无力,鲜血,尖叫,哭泣占满的梦里,他唯独没有梦见过俩个人。
一个是温以夏,还有一个,是温也悸。
在他的幻视和幻象里是常客的俩个人,却从来不出现在他的梦里。
午休的结束铃打响,学生以十秒百步,级部主任看了都要说好的速度从教室和寝室奔到了操场。
完全看不出平时跑操跑的要死不活和现在恨不得长出八条腿的人是同一拨。
仿佛响的不是下课铃,是他们的解放铃。
教室里的几个人顾着下午有正事,都没敢睡太熟,铃声一响,许桉闭着眼就把自己早上带到教室的球服丢给了对应的人。
“兄弟们快去卫生间换,换好去操场打硬仗了。”
许桉丢的准,几个人接过话都没多说,兴奋的直往卫生间跳。
温也悸接过衣服,走在后面和许桉一起。
看见温也悸,许桉压低了一点声音,小声的和对方说话,“这次的年级决赛是我们和五班比,三个回合,前两个回合谢班上,第二个回合中场歇息我会把谢班和怀哥都支开,你的身份之前报备过,直接上就行。”
“这场比赛五个人,舒翔,新舟,我,小恹和崔逾”
说完组员,许桉简单介绍起队伍的组成,“舒翔是小前锋,小恹是得分后卫,他俩主要负责投球得分,崔逾大前锋,新舟是中锋,他俩防守,我控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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