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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一往无前，那种从不考虑现实的果断，正是因为愚蠢，才吸引人。

有多少次元的人，在现实一次又一次的打压之下，便再也不敢不考虑后果的，去做一件事了呢。

贺景同说那番话时，眼神也暗淡了一瞬间。

他似乎是知道，拥有预言的自己，也失去了些什么再也无法拥有的东西。

名九关被他从刀鞘中抽出。

倒映着烈焰的黑色武器，和宋鱼看见的寒光一闪，可全然不是一回事。

“要和我打吗？贺景同。”

傅泽荀念着贺景同的名字，语气黏腻。

他摘下眼镜，任由瞳孔中的欲望，全数展露。

“人造的灵师，舍弃了自己的小叔，才换来的觉醒。

一无所知进入学院，却又被无数人关注，默认永远不会遭遇危机——”

“你接受的教育，永远都是积极向上，维护他人；也永远都是，相比于自己，别人更加重要。”

傅泽荀平静地陈述着自己所知的一切：“一个善良，没有自我，就只是为了好孩子之说，才被制造出来的好孩子……”

“顶住了情绪肆虐时的绝望，没有成为异灵，在贺晚臣面临死亡绝境之时，觉醒力量，却根本不知道，你所经历的一切，全都处于亲人的算计之中。”

贺景同却不为所动，他眼神坚定，那双黑色的瞳孔中，从未出现过飘忽不定。

少年双手持刀，紧盯着傅泽荀的心脏部位：“如果你以为这些话就能影响我，那就大错特错。”

傅泽荀摊了摊手，语气中似乎夹杂了一丝笑意：“我可没那么觉得。”

“我只是在想，既然你能成为人为制造的灵师，而且还是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就能将灵魂力量的数值，提升到其他学生的四倍。

那么你，是不是也能做到，在被转化成异灵以后，用更短的时间，成为——”

“人形天灾。”

傅泽荀一字一句地说着这四个字，脸上原本勾出的温和弧度，也越发扩大，直到布满诡异和阴森。

“来我这里吧。”

“至少相比于想把你制造成异灵的我，那些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无视着你遭遇的危险，将你一再洗脑成没有自我的奉献主义……对比那些人，我要的也就只是，让你成为最强的异灵。”

傅泽荀张开了怀抱，也对贺景同露出了期待的目光。

“疯子！”

贺景同毫不客气地评价道。

“你说得对。”

傅泽荀手中同样出现了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