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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ldo;子非亲学正，安知亲学正之心事？&rdo;

&ldo;子非我，安知我不知秦学正之心事？&rdo;

秦学正到底是哪一路人，现在还很难作出结论，重要的是借这个争辩发端，使他们说出了可与庄周并垂不朽的名言警句。

说出了这两句，两个人一齐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他们忽然瞥见光艳照人的刘锜娘子携着亸娘走过过道。

&ldo;好韵致的妇人！

&rdo;一个太学生放肆地称赞。

于是秦长脚2的拥护派、反对派和中立派全都停止争辩，一齐把眼光投向她们。

有个眼尖的，透过面幂，从服妆和体态上认出了刘锜娘子，急忙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警告大众说：

&ldo;禁声，禁声！

这是刘四厢夫人，可不许你们胡言乱道。

&rdo;

&ldo;好个美人！

&rdo;仍然有人用了恰好让她们听得清楚的低声，轻嘴薄唇地评议，&ldo;刘四厢真个是艳福不浅。

&rdo;

&ldo;刘四厢是东京城里第一条顶天立地的好汉，他的那位夫人也是上、中、下三等地方乱跑，不怕见人的，可知是个伉爽俊朗的美人。

&rdo;

&ldo;他俩是英雄美人，相得益彰。

&rdo;

刘锜娘子一看见这些太学生，马上就知道自己要成为他们评头品足的对象。

她一手挽着亸娘，一手提起裙裾，一阵风似地蹬上楼梯，把这股酸气冲天的议论留在楼下。

她们走进自己的阁子时，赵隆和刘锜已经等得十分不耐烦了。

刘锜娘子拉去面幂，先向赵隆告了罪，然后拍拍胸口，爱娇地对丈夫说：

&ldo;刚上楼来时，让楼下的跳虱们咬了两口‐‐你猜他们嚼的什么断命舌头？&rdo;

&ldo;管他们嚼什么舌头，反正狗嘴里长不出象牙！

娘子还怕谁来？&rdo;

&ldo;咱不怕大虫、长虫，&rdo;刘锜娘子勇敢地挺起胸膛，指着间壁高俅的阁子说，&ldo;倒就是怕这几只小臭虫。

&rdo;

&ldo;谁叫你们来得这样晚？叫他们咬两口也是活该，&rdo;刘锜笑笑说，一边招呼亸娘坐下，又问娘子道，&ldo;没见陈少旸3也在底下？&rdo;

&ldo;少旸是规矩人，他若在里面，容得他们胡说八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