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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3页）

大部分地方却都是安静无声的，残月阁此时不像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大势力，倒像是人丁单薄的高门大户。

不过，这些事情围在外面的那些人是丝毫不知道的。

在一个更加安静的地方，燕午被那双锐利的眼睛审视着，冷汗直流，恨不得下手把肚子按平了不让人瞧出端倪，他真的没有把握瞒得过燕癸的眼睛！

&ldo;你该知道自己是个死士，死士是什么，以主子的命令为天，命是主子的，感情、更是主子的，除了忠心，其他一切都不应该存在。

否则，只死路一条。

&rdo;过了半晌，燕癸淡淡开口，但说来的话却让燕午心惊，他知道了什么？

&ldo;癸哥，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为什么单独把我叫来说这些？&rdo;抱存着一丝期望，燕午轻声道。

&ldo;我燕癸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什么事没有见过，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rdo;燕癸眼睛一瞪，手一伸，缓缓道，&ldo;手伸过来。

&rdo;

24、24事发

手伸出来、手伸出来、手伸出来……

燕午的脑子一直盘旋着这几个字，被雷劈般地傻傻站在原地，直到燕癸终于失去了耐心一把擒住他的手，搭上他的手腕。

就看燕癸冷硬的面容一寸一寸裂开，沉稳如他也不禁嘴角抽搐起来。

燕午来见原啸的时候他也暗处，当时他就怀疑为何阁主会特意叮嘱让一个死士乖乖待在阁里，就算是犯了错，也是由阁主发话直接交由刑堂执行，什么也不让干是什么处罚？今日见到他本人，就恍若见到他年少时的一个故友，某个地方让他一眼就看出不同来。

燕癸放下他的手，语气略有些失控，&ldo;到底怎么回事？谁干的？&rdo;他本想说是谁的，结果脑子一热多加了一个字。

燕午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他还能说什么，否认吗？再罪加一等？他的死士生涯估计就要到头了，下场无非就是一个死字……

&ldo;说话！

&rdo;燕癸这副失去了冷静的样子百年难得一见，可惜唯一看见的心思还不在上头。

其实根本不用问，死士除了守则里说的很清楚，不允许他们有忠心以外的感情，当了这么久的死士怎么会明知故犯？只有一个人的命令他们不得违抗，阁主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只是，他想要一个肯定的回答！

扑通‐‐燕午不顾自己的身体跪下了，燕癸手指微动，却竭力控制住使劲攥成了一个拳头，喝道：&ldo;干什么？求饶？&rdo;

&ldo;其实我早就知道我的下场会是什么样，癸哥，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死士最荣耀的死法是为了主子、为了自己的任务而死，而我……主子回来之后我左右不过是个死，能不能让我去对付莫独贤那些人，起码也要为主子再做点事！

&rdo;他不想什么都不做只是在这里等死，他也想要个有尊严的死法，死士……并不是没有思想的。

燕癸冷道：&ldo;几个月了？&rdo;

燕午不太确定道，&ldo;大概……三个多月吧。

&rdo;

燕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ldo;阁主，知道了？&rdo;

燕午摇头，&ldo;我不敢猜测，等到事情结束我再向主子坦白。

&rdo;

意想之中的答案，燕癸内心叹了一口气，狠狠坐在椅子上，瞪眼看着仍跪着的人，&ldo;知道我为什么会一眼就看出你……有孕了吗？&rdo;有孕两个字似乎是卡在牙齿中硬逼出来的。

燕午抬起头，眼里是死寂和点点疑惑，燕癸视线转移到虚无的一点，开始回忆，&ldo;那都是年少时候的事了，那时候我还没有成为残月阁的死士，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孩子，偶然的情况下遇到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年少无知，总喜欢说些天马行空的话，那男孩说他没有娘，只有两个爹爹，他是其中一个爹生出来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