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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好像是领班,将他们引到一处竹楼,到处是古色古香的建筑。
茧绥后知后觉,这里是就餐的地方。
他和岑骁渊面对面入座,服务员戴着白色手套将餐单呈上。
那刚刚的糖饼算什么?
茧绥心里哇凉,都吃个半饱了,这是对他擅自离开的惩罚吗?
干脆餐都没点,蔫了吧唧坐对面数盆栽里插了多少根青竹。
岑骁渊也没管他,点完餐直接叫人离开。
“吃饱了也可以再吃,你平时不是挺能吃的吗?”
岑骁渊语气平淡,说出的话仍然带刺。
那个沾了土的塑料袋还攥在茧绥手里,一路上也没看到哪里有垃圾桶可以扔。
低头摆弄塑料袋,土渣渣掉了一身,一翻手更脏了,都快成泥化的。
难怪岑骁渊要喂他吃,可能是嫌弃他太埋汰。
“我想去洗个手。”
他说。
这个要求应当不过分。
岑骁渊和他一起站在水池边,茧绥有些忐忑,生怕被发现卫衣里揣着什么,一个劲用手肘挡住对方。
洗手间的盥洗台也是仿古的,竹节样式的龙头,清水流出缓慢,洗个手要好半天。
茧绥一横胳膊,直接怼到岑骁渊的肋骨。
只听一声闷哼,岑骁渊脸色奇差无比。
“对你态度稍微好点,你就开染坊?”
直到后颈被捏住,茧绥都没能想明白岑骁渊究竟是什么时候对他态度好了。
岑骁渊的手劲大,茧绥不住向后缩,一直怼到台面上,还想跑,半个屁股都蹭上去了,池台冰凉的,忍不住发出呜声。
里间有Alpha推门出来,透过镜子,看两个人的眼神暧昧不明。
茧绥一下住了口。
以前明明习惯了的,无论是掐他还是咬他,反复厮磨那块永远不会被标记的皮肤,他都能忍耐。
但是三年后不行。
他直接坐在台面上,双手还湿淋淋地,低着头看岑骁渊的腹部,好像懂了什么。
再抬起头,漆黑的眸子在周身都是黑理石碎花的密闭空间里,亮得惊人。
“你又受伤了?”
岑骁渊用同样湿漉的手捂住他的口鼻,凑近了,身上散发似有若无的冷香,声音无波无澜,“你又知道了?”
岑骁渊对自我价值极度贬低,训练下经常让自己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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