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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第2页）

他听见她迟疑片刻，但他不再多说，只是等待。

他突然有种很笃定的感觉，他知道她信任他，她相信他，她一向都是如此。

警车逐渐接近尼德兰区的隧道，路旁铺盖的冰雪宛如灰白色羊毛。

她的声音回到电话中。

&ldo;我什么都没看到，可是我不知道要看什么呀!&rdo;

&ldo;你有没有看见雪人?&rdo;哈利静静地问。

他从电话那头的静默中听出她渐渐明白。

&ldo;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哈利，&rdo;她低声说，&ldo;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梦。

&rdo;他闭上眼睛，思索她说的有没有可能是对的。

他在脑子里看见坐在扶手椅上的碧蒂。

这当然只是一场梦。

&ldo;我把你的表放进鸟屋里了。

&rdo;他说。

&ldo;可是表不在那里啊，它……&rdo;她顿了顿，接着发出呻吟声，&ldo;我的天哪!&rdo;

35　怪物

第二十一日

萝凯站在厨房里，放眼望去，可以同时看见屋子的三个面，外人可以从任何一面接近。

屋子后方是个短而险峻的碎石坡，要从那里下来十分困难，尤其现在碎石坡又覆盖着冰雪。

她检查每一扇窗户，确定窗户紧闭，同时看着窗外。

她父亲在二次大战后改建这栋屋子时，将窗户在墙上开得颇高，外头还加装了铁栏杆。

她知道屋子建成这样，和战时发生过的一起事件有关。

一名俄国士兵潜入她父亲在列宁格勒6附近的碉堡，射杀了他沉睡中的所有同袍，只有他得以幸免，因为他睡得离门口最近，正好又疲惫不堪，直到警铃大作才惊醒过来，发现自己的毯子上散落了许多空弹匣。

那是他可以一夜好眠的最后一个晚上，他经常这样说。

萝凯总是厌恶那些铁栏杆，直到现在。

&ldo;我可以上楼去我的房间吗?&rdo;欧雷克说，朝大餐桌的桌脚踢了一下。

&ldo;不行，&rdo;萝凯说，&ldo;你得待在这里。

&rdo;

&ldo;马地亚做了什么事啊?&rdo;

&ldo;等一下哈利来了会跟你解释，你确定安全链都拉上了吗?&rdo;

&ldo;对，妈，我真希望爸爸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