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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纱幔帐倒是还保持着原封不动,木屋四角却高高悬挂着明亮的大红灯笼。
灯笼上喜字是迴渊特地嘱咐的金色,在夜色中摇晃,映在湖面上,随风晃呀晃,绘出了一个又清晰又模糊的红圈。
雪悄悄落,没入池水,便会漾出一圈又一圈,悄无声息的涟漪。
动静还没屋子里大。
木屋中,红烛摇曳,昏散的光和两个恍惚的身影一块儿轻飘飘洒在纱上,漫出一层暧昧的朦胧。
屋里有些细碎的声响。
“会疼?”
是迴渊,声音低沉,安藏着某些难为人知的情意。
只见屋内,大人鱼坐在床边,那如绸缎般精致柔美的金色鱼尾铺满大半张床铺。
正仰首望着眼前人。
他的师尊淡泊如霜,而今身披红衣,明如霞光艳似火,勾的他鱼尾巴都忍不住到处摆。
迴渊弯下腰抱起那一团大大的鱼裙,清凉的裙面和鱼尾巴尖在他手中颤了颤。
这颤意叫迴渊以为自己弄疼了晋琅,故而才有此说,问他会不会疼?
鱼裙没有感知,当然不会疼。
但晋琅嘴巴不回应,他双手向后一撑,仰着身子,摆动着自己漂亮的鱼尾巴尖儿,和心爱的师尊一块儿贴贴。
迴渊身子一僵,却没躲开,而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任由人鱼胡闹。
上次亲热还是在上回。
他们终于拥有了足够的时间去深入对彼此的了解。
晋琅先是有些心急的,但他瞧见迴渊穿着喜服,坚定不移地刻下自己的名字。
那一刹那,他又好像不怎么急了。
心口被迴渊的爱所填满,晋琅知道自己将占据迴渊全部的生命。
而他也是如此。
于是洞房花烛夜,晋琅没有表现得像一个莽撞的愣头小子,而是按耐着心潮澎湃,用自己长长的鱼尾巴尖尖开辟天地。
柔软的金色尾巴尖隔着喜服衣布摩挲,有目的,有意识地缠绕到迴渊的腰上。
清凉的鳞片温度隔着布料传来,将迴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他不大明白晋琅想做什么,便放松了身体,跟随他的动作。
于是就见鱼尾轻易而举的把人往前推了一下,推到晋琅怀中。
知道晋琅不喜欢被拘束,所以合籍大典上,迴渊也只是帮他束了一个简单的发,用的还是那条饱含水意的发带。
此时晋琅随手一解,那头乌黑的长发轻易就散开了。
屋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落水声,向来是屋檐上堆砌的霜雪,被摇曳的喜色灯笼给烤化成水珠,滴滴答答地坠入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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