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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听恩师时常提起自己这位师兄,苏蕴之后来也同这岐山君有些书信往来。
苏苑音也曾读过几首岐山君所作下的诗词,辞藻意境都是绝佳,故而也甚是崇敬。
现听说兄长要去会面,她又岂能坐得住,也很是想去瞻仰一番那人的风采。
两人走至同岐山君约好的酒楼,苏苑音又顿了顿步子,其实有些忐忑本是兄长同岐山君的相约,她这般冒失前去会不会不太妥当。
见兄长已经入了坐,岐山君还未来,苏苑音松了口气,丢下苏蕴之说出去看看。
倒是再不想回去,准备偷偷瞧上一眼便好。
踌躇间却是看见了迎面走来的薛鸣岐。
想不到自宫中一别不过数日,现下竟又会遇见。
莫非当真是周观主口说所说的良机。
“薛公子也来吃酒?”
苏苑音笑笑,冲人打着招呼。
薛鸣岐一身白衣,举手投足皆都自成风流,一眼便知是个谦谦君子。
他瞧着眼前这神色飞扬的女子,只心中纳罕,她其实近来也算是上京中鼎鼎有名的人物了,都道她清冷端方,可是他每回瞧见的却都不是传闻中说的那般。
倒是出乎意料的活泼娇俏。
他低声笑了笑,才回过神来温声问:“你呢?”
见他问,苏苑音只是抿嘴笑笑,露出少见的敬仰神情。
“不知薛公子可有听过岐山君?”
薛鸣岐闻言,不禁失笑道:“略有耳闻,倒不知苏姑娘怎会问起他。”
见他也是知晓此人,苏苑音顿时来了兴致,好奇问道:“拜读过他做下的几篇文章诗词,所以有些好奇想瞧瞧这位先生的风采。”
薛鸣岐听罢,只是手团成拳抵在嘴角,掩了掩那一弯向上扬起的弧度:“所以你是来这专程瞧他的?”
她听过后倒还是落落大方点点头:“只不知这岐山先生是不是在路上耽搁了,还是碰上了什么事,竟现在都还不曾来。”
“苏姑娘见过他?”
苏苑音还未来得及回答,只瞧见一位年岁同苏齐岳般,留了两缕胡须的中年男子走进酒楼。
见年纪倒是对上了,她赶忙伸手放在嘴边嘘了嘘,示意薛鸣岐先噤声,后就一直盯着那男子瞧,可那男子进的却是旁的包厢。
她沮丧叹道:“还不是!”
“苏姑娘为何觉得这...岐山君的年岁会这般大?”
他淡笑。
苏苑音听罢,竟还认真思考了一番,费解问:“不然呢?”
薛鸣岐听罢,笑意更深了些,还未说话,倒只见苏苑音身后走来一男子,朝自己做了一揖:“不知阁下可是岐山师兄?”
听见身后苏蕴之声音响起,苏苑音也是一愣,左右都瞧了瞧,可眼下站在自己跟前的除了薛鸣岐,还能有谁。
薛鸣岐就是岐山君吗?
也不待她细想,就见薛鸣岐亦是朝着苏蕴之回了一礼:“蕴之兄。”
鸣岐鸣岐,凤鸣岐山。
这已经再明显不过暗示,尽管仍是有些不可思议,但要不是方才一时激动过了头,她应该早就想到的。
苏苑音想了想自己方才竟都说了什么,有些懊恼的只想赶紧找个缝钻进去。
只见苏蕴之同薛鸣岐又聊了几句,正准备着进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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