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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咸鱼了十六年,不爽是不可能的,直到今天洪玉的一番话宛如当头一棒,叫闻墨认清了自己咸鱼的代价——虚。
这边闻墨还沉浸在悲伤之中,那边雍成威倒是追着洪玉问了好些个问题,一副认真积极的模样。
大约半柱香后,柳七送走了洪大夫。
雍成威摸了摸鼻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这几晚他都是以隹夕的身份陪着闻墨身边的,两人在床榻之上滚作一团,还能做什么?因此闻墨肾虚多半的原因都在他身上,不过……即使心知肚明,但现在的雍成威还必须加装不知道这其中真正的原有。
于是,他正色道:“现下是冬日,你懒惯了,这才身子虚,从明日起还是多走动走动吧。”
闻墨嘴角抽搐,看着眼前人一本正经的演戏,“我知道了………”
见闻墨很是不情愿的样子,雍成威多少心中也有点儿愧疚,主要还是前几晚上他捉住人做的太狠了,因此他道:“这样吧,这段时间你先缓着,等过几日我再来寻你,带你去外边转转。”
“这大冬天的,转什么啊?”
“带你去玉湖山庄吧。”
玉湖山庄是雍成威名下的庄子,早些年被圣上赐给了他,雍成威觉得那庄子闲着被荒废了,正巧那地片有着几处天然的热泉,雍大将军想了想便派自己的手下将那庄子好好捣鼓了一番,弄出了一个温泉山庄。
不过这玉湖山庄的风水倒是极好,背靠雁鸣山,徒步行走一个时辰便能到浮空寺;而在山脚下还有这云湖——顾名思义,其形状如一片坠落在山间的云朵,且也是巧了,那云湖的水总是比其他的天然湖泊浅上几分,远远看着倒是真的如缥缈的云一般。
闻墨倒是听说过玉湖山庄,但也从来不曾去过,毕竟那是雍成威的私人庄子,从前二人间没什么干系也自然是无缘见识的。
“好啊,”
闻墨点头,“那就再过几天去看看吧。”
至少得把自己的情潮先缓过去。
闻墨低头细数了一下自己近期的行程,三日后钱书的诗会,以及情潮后和雍成威去玉湖山庄……看样子这几天是不能在睡懒觉了。
“不过,虽然这几日你不出门,但还是不能疏于锻炼。”
雍成威忽然开口。
“啊……”
闻墨一张素白的小脸皱作了一团,即使如此也好看的厉害,“要怎么锻炼啊……”
雍成威一愣,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毕竟坤君的身子弱,他曾经打仗时的训练方法定然是不适合的,可是又不能就这般放纵闻墨懒散在家,所以必须得寻出个好办法,“你除了画画,还有没有什么爱好?”
闻墨歪头想了想,道:“不然弄个冰嬉吧?正好也是冬天。”
“好,”
雍成威现在对于闻墨,除了有关身子健康以及原则性上的问题,其他都是无条件宠溺,“今日我便差人去做。”
“谢谢你啦!”
闻墨笑眯眯的将自己手边呈着糕点的盘子推了过去。
这时,阿年端着木盘进来了。
天生鼻子灵敏的闻墨瞬间便嗅到了那浓郁的中草药熬成汤汁的气味儿。
“少爷,该喝药了。”
阿年端着的,正是洪大夫开的药方,那一碗深褐色的、散发着奇怪味道的中药被放在了闻墨的面前。
“这、这么多?”
闻墨皱眉,他最是讨厌苦涩的东西,一向喜欢甜食的他几乎从来不碰任何沾有苦味儿的吃食,因此他的耐苦程度也低的厉害。
曾经闻墨还小的时候因为生病吃药,可是耗费了一番巨大的功夫,因此为了能不喝那难以下咽的汤水,闻墨总是很小心,以避免自己生病……却不想,这次竟然在肾虚上栽了跟头。
“少爷趁热喝吧,凉的更苦。”
阿年是知道自家少爷的,他一脸坚决的看着闻墨,“少爷,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因为不喜欢喝药而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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