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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灵抬手，薄唇轻吐：“滚。”

杨九思想要往前，却被大师兄拉住带走。

有些弟子脚步犹如踩在棉花上，互相搀扶着走。

谢砚灵的耐心告罄，走的最末尾的弟子被一阵风直接扇飞了出去，门被关上，隔绝一切。

谢砚灵走到他眼前，坐下，看着他，“师尊，我来了，你开心吗？”

沈则许整理书的手微顿，“你好歹乔装打扮低调点。”

“师尊在生我的气。”

谢砚灵肯定的道，低垂着眉眼，浓密纤长的羽睫遮住眼中，只留下失落和怅然。

沈则许看着还未整理好的书，“整理好，师尊就消气。”

谢砚灵拿起书本整理。

沈则许就看着他整理，看他整理得快差不多，他伸出手。

谢砚灵挑了挑眉，又挑了挑嘴角，伸手握住师尊的手。

沈则许手移开，肃然含笑道：“你的听学感悟呢？”

谢砚灵收回手，交出一张白纸。

沈则许凝沉的看着他。

谢砚灵握住他的手腕，放在唇瓣亵玩，虔诚又靡色，抬眸间流转着瑰丽暗芒，“师尊教我的，我都学在了心底。”

沈则许抽回手，“经过你这么一打乱，幕后之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出现。”

“师尊，他已经动手了，急的自然是他。”

谢砚灵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我们等着他就好。”

夜晚，沈则许看着陪着他还没有走的谢砚灵，“你要留宿？”

“嗯。”

“书房给你。”

沈则许道。

谢砚灵站起起来，抱起他。

“砚灵，师尊明日还要讲学。”

谢砚灵没有说话，眼帘微敛，看着他。

将他放在床上，拥入怀中，拉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贴着他柔软的发窝叹息一声，低声控诉道：“师尊，我不睡书房，我要抱着你睡。”

沈则许颔首，依偎在谢砚灵的怀中，耳畔是谢砚灵胸腔的心跳，‘咚咚咚——’的敲击在他的心上。

“你心脏为何如此快？还不睡？”

“因为师尊在我怀中，我什么也做不了。”

谢砚灵语气有些揶揄，“师尊，今日我看着你讲学，温润如风，却又无法靠近，我就想到了你哭泣的样子，还是师尊哭泣的时候比较更有平易近人的感觉。”

沈则许拍了一下谢砚灵的腰，“凝神。”

谢砚灵握住他的手，“师尊，别拍，拍醒了，我可不会放过你。”

沈则许收回手，却被谢砚灵握住，十指紧扣，温热的掌心相贴。

两人难得的如此和谐，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