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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说了，你会听吗？”

谢砚灵没有任何情感的道。

“会。”

沈则许坚定的道，眼中干净清澈，没有丝毫的黑暗。

谢砚灵拧眉，眉宇之间有着迷惘。

沈则许知道谢砚灵在挣扎，他不想要被心魔控制，“砚灵，过来为师这里，师尊好好的听你说，你有什么想法，或者遇到什么困难的事情都可以和师尊商量，师尊都会听取你的所想。”

“听取……”

谢砚灵呢喃着，轻嗤一声，“听取并不代表认可，师尊，你在套我的话。”

沈则许被看出来，也丝毫不心虚，反而认真的道：“你不说，师尊只能引导你说出来。”

沈则许的态度太真挚，让谢砚灵有些不好再发难。

“砚灵，你不愿意和为师说吗？”

沈则许清明的眼眸犹如透彻人心的镜子，倒映着谢砚灵的模样，看到这样的谢砚灵，眼中没有丝毫的责怪与愤怒。

“砚灵，过来，跟师尊说说，你想要跟师尊说的话？”

沈则许伸出手，看着谢砚灵，双眸充满着神性的包容，很容易取得别人的信任。

谢砚灵都不由得被蛊惑，往前走，“师尊……”

“师尊……”

谢砚灵一声又一声的呼唤着，抬脚往前走，伸手想要握住师尊的手，握住他心中最璀璨的那一束光芒。

沈则许眉宇舒展着温柔和纵容，“砚灵，来，来师尊这里。”

谢砚灵的手快要握住沈则许的手时，心魔在他的耳边嗓音浅淡的道，“师尊在骗你，师尊最擅长的就是以这样的一副温柔外表欺骗你。”

“上一次师尊就是这样温柔的让你去历练，历练的主要城池都是他亲自选择，为的就是拖住你，防止你破坏他修炼无情道，飞升成神。”

“你看啊！”

心魔悲悯的道，“师尊把你防得多厉害，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知道你的性子，了解你知道他修炼无情道会捣乱，所以他提前支走你。”

“师尊每一次欺骗你，都是这样，你怎么次次都还上当，他要收新徒弟的，你还相信他吗？”

心魔的话语如雷在耳，震穿他的心扉，看到了他所一直以来的困惑与疑问。

沈则许看着谢砚灵僵直的手，瞳孔外圈暗红了几分，潋滟着诡意。

“谢砚灵。”

沈则许喊了一声。

谢砚灵回神，环绕在周身的黑色戾气越发浓重，泪水沿着眼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