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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第2页）

&ldo;你要吃吗？&rdo;我怔了怔，望着他。

他不吭声。

我蹲下，把手又在袍子上擦了擦，抓了一把花递了过去。

他凑了过去，鼻息喷在我的手掌上，痒痒的，紧接着轻软濡湿的触觉在掌心挥之不去……我一惊，才察觉到他在舔我……

我愕然，被惊吓得想缩手，他却更勇敢地拽着我，拉拉扯扯间我竟跌在地上，不知所措地傻傻地望着他。

他仰着头，灵动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小手攥紧了我的衣袍，环住了我。

我完全僵住了。

他亲昵地抱着我，脸贴在我的袍子上，蹭着那血迹，哼哼了几下，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我听清。

他喊我：&ldo;娘……&rdo;

那一刻，我想我脸上的表情是复杂的。

看着他一反常态，极其乖顺地贴着我。

他那清秀的脸上满是信任，轻轻嗅着我身上的血味……似乎他爱这味道更甚于奇花异糙。

我怎么就忘了，他的身体里也流淌着我的血，他对这味道应当是熟悉且欢喜的。

我试探着伸出手，悄然摸上他的头。

他身子颤了一下，伏在我身上却也没动，依旧那么依偎着我，很乖的模样。

我笑了，很喜欢他对我这么亲昵……

可他为何要喊我&ldo;娘&rdo;。

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初见芳华的时候……在宅子里，我不也是这么没心没肺地唤他为&ldo;娘&rdo;吗？

他当时的感觉如何，会与我一样吗？

我弯起的嘴角突然僵住了，低头看着这个往我衣袍里乱钻的小家伙，悄然按住了他……拥入怀里，轻轻地触碰着他的脑门。

芳华……你可知道，我希望你健健康康地长大。

或许，你忘了我，忘了以前的一切，也好。

芳华兽乃至情之物，若是动情便会痛苦，情疡之后离下一个轮回也不远了。

&ldo;你的身子光溜溜的，冷吗？&ot;

他仰头望着我，大大圆圆的眼睛眨啊眨。

我将手挪到自己的腰间，悄然褪下外袍，把他牢牢笼住。

他欢天喜地啊，眨巴着学着样子，展开手伸入袖子里。

他乖巧、聪慧，模仿能力很强……

出世后的幼兽理应不通言语，可这小家伙刚成形，蹒跚了几步，便能走得很好，甚至没人教他，便会说话。

他与你很像，芳华……

庭院徐徐有风吹过，我半倚在屋檐下的一张竹椅上，表情宁静而安详。